下到山底,鞭炮又起。
我再次怔愣。
终于明白成琛带来的那几十号黑西服是干啥的了。
开车的。
一水儿的黑色豪车。
几乎都望不到头,每一辆车上面还扎满了白色的菊花,洁白素雅。
抽气声四起,雪乔哥低声道,“栩栩,这是你叫成总安排的?”
我木木的摇头,身后不明所以的山民直接开口,“这得花多少钱?”
饶是看淡一切的三姑也难掩诧异,看了我一眼,只得快速恢复平静,没多言语。
镇远山是有送葬车一说的,车越多,越讲究。
但我就雇了五辆,一辆大卡车,用来放师父的棺材,剩下的四辆载着一部分人去到火葬场。
其余人在家等着就行,等我们回到山下,完成最后下葬。
因为这场葬礼完全不收礼金,我不但要负担三十位戴孝亲人的来回路费,以及他们这三天在镇里住宾馆的钱,还有送亲席加各种费用,开销极大,我又不想动用师父留下的十万块钱,便只能从送葬车上省了。
没成想,成琛默不作声的就把这活儿揽了。
比镇里首富他爹走的时候都阔。
许姨和王姨瞄了下我的反应,立马就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