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
唯恐她出事,我赶忙追了出去。
在半山腰给她拉住,好说歹说算是劝了下来。
已是黄昏,就算她要回临海,也没回哈市的车了。
冷静下来钟思彤还是委屈,“栩栩,花不就是被摘得吗?你别和我说它会疼怎么样,如果不能摘,花店里卖的花算是什么?倒闭得了。”
“彤彤,话不是那么说,你吃爆米花,那你能路过玉米地就顺手摘个玉米棒去啃吗,你还是要跟主人家打声招呼的么。”
世间万物,各有各的归处和用途。
纯良自然是站在小杜鹃的角度上去想这朵花。
因为他看到了我这些年是怎么照看的小杜鹃,知道那是我朋友。
钟思彤一摘花,相当与薅下我朋友的一大戳头发,所以纯良急了,情急之下就会用词不当。
当然,他沟通方式不对。
归根结底,是大家看事情的角度不同。
钟思彤眼里很普通的一朵花,的确是我的意义非常。
我也理解钟思彤,所以并没有责不责怪,谁都有说错话的时候。
更何况,钟思彤就是这个性格,直来直往,血一冲,肯定是什么伤人说什么。
缓和下来,钟思彤也不太情愿的和我道了歉,站她的立场依然不认为做错了什么。
一朵花而已。
不过她承认不打招呼就去摘花不对。
“可是栩栩,沈纯良那个泼妇老太太真的很过分。”
“许姨不是泼妇,她真的是有情绪病……”
我继续安抚,想带着她回家,钟思彤却死活都不愿意再见到许姨和纯良了。
没办法。
我只能带着她去到镇里酒店开了一间房。
安顿好她,我回到山上收拾了一下钟思彤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