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撂。
责任重大了!
人心算是稳住,无人再张罗回去。
刘村长仍是不安,但他毫无办法,只能把希望寄托到了我身上。
路上我开着车,刘村长坐在副驾驶,后面坐着纯良,雪乔哥和张君赫。
其余人开着面包车跟在后面。
没人说话,只有刘村长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绕过靠山村这片山林,刘村长伸手一指,“小沈先生,桃树就在那里……”
我抬起眼,视线却被一处院墙锁定。
这一片全是林子,出了靠山村,全是修出来的土路,几乎没什么人家。
唯一的好处就是地势比较平坦,树木几乎全是野生,低矮高瘦,并不密集。
视线能透过树干穿出去,那在一片树林中,红砖的院墙就极其显眼。
冲我的一面院墙还很长,砖很新,看着很像是什么厂院。
“刘村长,那是什么伐木场吗?”
“哦,不是。”
刘村长瞄了一眼便接茬道,“开春的时候,有俩老板在那开了个狗场,还要干个马场,对,干狗场的老板就姓熊,是正气和正义家的亲戚,要干马场的那老板姓吕,那一大块地都是吕老板家的,不过没干多久,这厂子就关了。”
狗场?
我眼皮不自觉地一跳。
开着车又看了看刘村长刚刚所指的桃树,当即就有些惊讶。
要不是刘村长说那是桃树,打眼我没都不敢认。
它得有六层楼那么高,树干比水缸还粗,上秋的天树叶还是碧绿,苍翠茂盛,姿态盎然。
车子在距离桃树二三十米的土道边上停稳,我推开车门仔细端详。
“哎,奇怪,这树怎么孤零零立这了?”
刘村长跟在我身后下车,打量着那棵树就说道,“原先它前后左右都是树呀!”
我微蹙着眉没答话,走近就发现,这棵大桃树的周围是一大片空地,连棵草都没有。
那片红砖院墙,就在距离桃树三十米远的位置,院墙外也是寸草不生。
不毛之地,瘴疠之乡呀。
谁发出的怨气?
右臂传出些微的痛感——
我正好走到桃树下,指尖轻轻触碰粗糙的树皮,一股电流嗖嗖的就传了过来!
不自觉地退了几步,我紧着眉,细细打量着树干偏高的位置。
冠叶是发,根是脚,那么主干上方就是它的脸……
仿若对视,几秒后,我隐约看到了一个女人的面容,并不是一张具象面容,而是一种感觉。
它是个女人,还是个长得比较漂亮的女人,不过她脾气不是很好,正在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