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感激就是感激了。
聊了会儿,她们便联络起当地的医院,准备叫个救护车过来。
纯良近期本就流了很多鼻血,身体很虚,赶过来又被我隔空给摔了下,强撑口气给我读信。
最后他被金刚杵的猛气一冲,直接就昏厥了。
“栩栩,你现时的身体情况也不好,正好一同去医院检查下,中指也得接一下骨……”
听着马娇龙的安排,我低头看了看肿胀的中指,笑着摇摇头,“娇龙,我就不去医院了,没意义,麻烦你们陪我侄子在这等等医护人员,或是将他送下山,交给他的女朋友照顾就可以了,我这边,就先走一步了。”
她们三位脸上的笑意一凝,看着我又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时间竟无人说话。
沉默了片刻,薛葆四问道,“栩栩,你这想法是早就有,还是……”
“起势那晚就有了。”
我牵着唇角,“就像我先前说过得,支撑我的,就是报仇,如今大仇得报,我任务也就完成了,毕竟事实就摆在这里,我就是个阴人,命格也被我送给好妹妹上路了,难不成,我还要靠谁给我延寿,或是觊觎谁的命格苟活吗?”
活着。
定是不能活了。
拜师时发过的誓言还犹然在耳——
“不发不义之财,不做不义之事,如有违背,形如屋灯,灯灭我灭。”
结果呢?
纵使洗去了邪师印记,也更改不了我食用过师父骨灰入邪的事实。
作为踏道者,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我对自己的痛恨,甚至高于我对袁穷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