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指挥系的课程在下午五六点就已经结束了，但学生们会留下了练习。
只要没有课，指挥学院里所有的练习场都对指挥系学生开放的。在老师们的暗示下，低年级学生会找高年级学生请教，一起组队模拟练习已经是指挥系的特色。
“那个……舒姝是怎么了？”艾伦用手肘顶了顶坐在他身旁的乐焕明，疑惑地问。
舒姝坐在艾伦对面，拉着一张脸，整个人散发着浓浓的低气压。
她低着头，一只手举着刀，另一只手举着叉子，双手几乎没有停顿过，切着盘子里的鱼排。
也没有见她把切好的鱼块送进嘴里，就这么越切越碎。
看着那越来越像的碎块，艾伦都觉得鱼排快被舒姝切成鱼泥了，
乐焕明把手放到嘴前，压低声音说：“今天的代理老师在喊名时把她的名字读错了，她就这样了。”
“读错名字？”艾伦愣了一下。
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舒姝会因为别人读错她的名字而生气。
乐焕明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嗯，把‘姝’都城‘妹’了。”
这两个字本来就很像，偶尔读错了也可以理解。
“就因为这个生气了？”艾伦一脸莫名地问。
就这点事气到现在？
从老师喊名字到结束，现在应该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吧。
这得是多大的怒气？
*
见没有人回应，靳乐怡又喊了一声：“舒妹，舒同学在吗？”
乐焕明花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靳乐怡喊的是舒姝，姝和妹两个字确实很像，第一次看到容易喊错。
“你妹啊！”舒姝的怒吼在教室里响起。
她蹭的一声站了起来，可爱的娃娃脸气的通红，大大的眼睛仿佛在冒火。
“是舒姝，不是舒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