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匈奴人竟然全都不战而退,城头上的车师人不禁傻了眼,全都愣愣的看向城外。
“还不开门!”
左贤王望着正在逼近王城的汉军大阵,心中也是一阵焦急,不断冲着城头怒吼。
城内的守军也回过神来,赶紧打开了城门,左贤王率领两万铁骑鱼贯而入,一股脑冲进城内,王城内的守军见状急忙关上了城门,并且加强了戒备。
半个时辰之后,二十七万汉军将士停了下来,大军在距离车师国王城三里的距离上开始排兵布阵。
平西将军、安远侯郑吉亲自率领北军各部,以及河南、益州、三辅各地、兖州、荆州的十万步卒大军,这其中北军将士依旧作为中军,而各地的十万步卒大军则是后卫兵马。
辅国将军、长罗侯常惠率领凉州的五万铁骑为左翼,平北将军、龙额侯韩增率领并州的四万铁骑为右翼,而幽州的三万边军铁骑为先锋,由主将郑吉兼领。
平西将军、安远侯郑吉观察了一下车师国王城的地势,以及城头上的布防,对身边的辅国将军、长罗侯常惠以及平北将军、龙额侯韩增说道:“车师国王城只有东、北、南三座城门,西面只有一处供樵夫行走的小门。今日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军各部安营扎寨、封堵车师国王城,明日再行攻城!”
“请龙额侯率部驻扎在北门外,请长罗侯率部驻扎在南门外,我会派出幽州铁骑驻扎在车师国王城的西面,步卒大军则在此处安营扎寨,封堵王城的东面!”
辅国将军、长罗侯常惠以及平北将军、龙额侯韩增自然没有意见,当即拱手说道:“诺!”
随后,二十七万汉军将士兵分四路,开始在车师国王城外安营扎寨,全城都在城内守军的注视下进行。
不管是车师人还是匈奴左贤王所部铁骑,都没有胆子杀出来进行突袭,任凭汉军扎下大营,对王城完成了封堵!
入夜之后,车师国王城内的守军没有丝毫的睡意,不管是匈奴人还是车师人,都担心汉军会趁着夜色攻城,但是城内的守军等了大半夜的时间,城外的汉军也是毫无动静,仿佛所有的汉军都已经睡下,夜色之中只剩下茫然等待的王城守军。
次日,汉军依然没有对车师国王城发动进攻,反而是出动了数万铁骑大军不断在城外巡视。
此时车师国王城的城头上,无数匈奴人、车师人望着城外的汉军铁骑大军,只见汉军无边无际,铁骑大军奔驰之中扬起的烟尘几乎遮天蔽日。再加上远处的汉军大营连绵不绝,几乎将车师国王城围困得严丝合缝,让城内的守军更加恐惧。
就这样,在畏惧和焦灼之中,车师国王城内的匈奴人和车师人渡过了最漫长的一天。
就在这天夜里,撤进城内的匈奴铁骑安耐不住,开始对城内的车师国百姓进行劫掠、奸~淫,用这些暴行来发泄心中的焦虑,来排解对于二十余万汉军的畏惧。
一时之间车师国王城内一片混乱,到处都是车师国百姓惊恐的叫喊声、shen • yin声,到处都是肆意妄为的匈奴人,甚至城内不少地方都燃起了火光!
左贤王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车师国的王宫内饮酒作乐,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勃然大怒,正要派出手下的万夫长前去约束兵马,便迎面撞上了愤怒至极的车师国国王!
“匈奴的左贤王!我车师国为了匈奴人不惜与大汉开战,难道就得到了这样的回报吗?”
面对车师国国王的质问,左贤王不禁心中恼怒,一把拉住了正要去约束兵马的万夫长,大声说道:“国主不要说这样的混账话!为了救援你车师国,我和手下的两万铁骑被汉军围困在城内,面临着灭顶之灾,难道车师国不应该付出一些吗?难道我手下的勇士找些乐子也有错不成!”
此时左贤王已经摆明了态度,车师国国王即便再亲近匈奴,也难以保持冷静,指着左贤王大吼道:“我真是瞎了眼,竟然让你们这些豺狼进了城!”
说完之后,车师国国王转身便走,准备调集兵马对抗正在城内作乱的匈奴人,同时还准备将宫内的左贤王等领军将领拿下。
左贤王自然看出了端倪,当即大吼一声,与身边的万夫长以及数十名将领一同拔刀,纷纷冲向门外,其中几人还转身冲向别处,准备召集正在宫内休息的数百名亲卫铁骑!
此时,车师国国王顿时傻了眼,立即大声叫喊着,招呼左右侍卫上前阻拦左贤王一众。
很快,宫中的数百名侍卫便围了上来,这些侍卫早已经忍受不了匈奴人的蛮横,此时眼见这些匈奴人竟然要对国王不利,纷纷怒吼着冲了上来。
谁知就在这时,宫中的数百名匈奴亲卫也冲了过来,双方就在王宫的广场上战成一团,就连左贤王和车师国国王也拔出了战刀,冲进了正在混战的人群之中!
车师国王城以东,汉军中军大营。
平西将军、安远侯郑吉望着远处的王城不禁眉头紧锁,自己虽然是有意给城内守军施压,但是也没想到匈奴人和车师人竟然这么快就展开了火拼,自己也是有些措手不及。
“今晚,王城内注定要血流成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