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铁骑大军打着火把,如同一条巨大的火龙一般,朝着日逐王所部狠狠的撞了上去,原本还在缠斗的日逐王所部,顿时被杀得人仰马翻,匈奴人的包围圈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是汉人在北面的铁骑大军!他们怎么又回来了?”
左贤王气急败坏的怒吼着,只见城外的两支汉军铁骑成功汇合,而后便开始对卢屠王所部铁骑大军展开反击。
此时,战场上汉军的兵力已经达到了六万余人,虽然与匈奴日逐王所部、卢屠王所部的兵力旗鼓相当,但是由于日逐王所部已经开始溃败,所以匈奴人的铁骑大军逐渐居于下风。
城头上,左贤王见状眉头紧锁,沉吟了一会儿之后,依然等不到单于庭的主力大军赶来,意识到一定是卢屠王所部和日逐王所部跑得太快,与单于庭主力的距离拉得太大了!
于是,左贤王立即下令城内的两万铁骑大军出击,突袭汉军中军大营。
“只要汉人的中军被冲动,这边的汉军铁骑一定会军心大乱!”
没过多久,五千左贤王部铁骑会同一万五千车师人便冲出城去,朝着东面的北军大营杀去。
平西将军、安远侯郑吉闻讯毫不慌张,反而命令北军各部面向北面列阵,根本不去理会冲出来的两万敌军。
突然,辅国将军、长罗侯常惠率部赶到,五万凉州铁骑怒吼着冲向前方的两万敌军铁骑,只用了一个冲锋,便将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铁骑大军冲垮,一万五千车师人如同汪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一般,根本没激起几朵浪花,便被愤怒的汉军铁骑浪潮淹没了。
而五千左贤王部铁骑大军则是精锐了许多,此时被四倍于己的汉军铁骑突袭得手,也依然坚持着没有崩溃,而是调转方向,直接朝着王城逃去。
辅国将军、长罗侯常惠借着月色望见敌军的战旗正在向王城的方向移动,也不去追赶,毕竟此时所部大军没有携带攻城器械,即便追了过去也无法趁势攻城,于是便任由敌人的残兵逃窜,自顾自的率领凉州铁骑大军赶往中军护卫。
当辅国将军、长罗侯常惠率领五万凉州铁骑大军抵达汉军中军大营的时候,北面突然亮起了无数的火光,匈奴人的主力大军出现了!
平西将军、安远侯郑吉立即下令十三万余汉军步卒大军开出联营之外,在联营以北两里处列阵待敌。
同时,平西将军、安远侯郑吉命令北军长水营、屯骑营、胡骑营在步兵大阵的右翼集结,命令辅国将军、长罗侯常惠率领五万凉州铁骑在步兵大阵的左翼集结,准备与匈奴人的主力大军展开决战!
就在汉军主力全力备战的时候,单于栾提壶衍提也在凝视着夜色之中的汉军大阵。
“汉军在其一部被我军突袭得手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够如此镇定自若的结阵备战,真乃虎狼之师!”
单于栾提壶衍提感叹着汉军的强悍,同时匈奴各部也列阵完毕。除了日逐王、卢屠王、左贤王三部铁骑大军之外,匈奴剩余的十七万铁骑大军已经全部赶到,将汉军的北面完全遮蔽住!
此时,右贤王策马赶来,大声说道:“启禀大单于!各部的勇士们已经准备完毕,大军是否展开进攻?”
单于栾提壶衍提眉头紧锁,此时汉军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汉人的兵力与自己所部旗鼓相当,在此时漆黑的深夜里展开决战的话,真的打起来谁也讨不到好处,只会两败俱伤。
所以,单于栾提壶衍提心中并不想在此时开战,于是便下令各部铁骑不得妄动,等待卢屠王、日逐王所部战况的奏报再说。
下达命令之后,单于栾提壶衍提看向了夜色之中的车师国王城,心中暗道:“幸好左贤王及时稳住了王城,否则一旦汉军攻占了车师国的王城,便进可攻、退可守,本单于只能引军后撤了!”
于是乎,汉、匈双方三十多万大军分南、北两方列阵,在夜色之中僵持了下来。
在光线不明、敌军部署不清的情况下,哪一方也不敢抢先进攻,僵持的局面一直持续到了黎明时分。
就在此时,车师国王城以北的混战终于结束了。
在日逐王所部铁骑被击溃之后,卢屠王眼见所部铁骑伤亡逐渐增大,便主动撤离了战场,会同日逐王所部溃兵一起向东撤退,准备与匈奴主力大军汇合。
平北将军、龙额侯韩增见状也不追赶,毕竟所部将士奋战了一夜,不但伤亡不小,而且大军将士也是人困马乏,再加上幽州铁骑将士遭到重击,两支汉军将士也没有力量继续展开追击了。
“全军向东撤退!”
平北将军、龙额侯韩增当即下令全军赶往东面的中军,与主力大军汇合。
当单于栾提壶衍提收到卢屠王派人送来的急报之后,不禁眉头紧锁,叹息一声之后,下令道:“全军向车师国王城的方向移动,今日暂且收兵,改日再与汉人决战!”
与此同时,平西将军、安远侯郑吉望着徐徐靠近车师国王城的匈奴大军,也是叹息一声,而后便下令说道:“传令撤军!全军后撤二十里安营扎寨!”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