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辽将军霍禹怒声说道:“为今之计是要稳住局势,让父亲安稳入葬,而不是在父亲尸骨未寒之际,蓄意挑起事端、威胁天家!”
说完,不理会有些癫狂的霍显,度辽将军霍禹对门外的门客说道:“立即关闭府邸大门,任何人不得进出,同时召回所有在长安城内的门客,命众人一个时辰之内返回府邸听候调遣!”
“诺!”
而后,度辽将军霍禹看向霍显,一字一顿的说道:“请母亲去偏厅!”
霍显看着愤怒至极的霍禹,心中也不禁一惊,冷哼一声,便走出了房间。
度辽将军霍禹命人守好房门,不许任何人随意出入,而后便来到了偏厅,此时霍显和众人都已经落座,霍禹便对众人直接说道:“如今大司马大将军突然薨了,我霍家失去了擎天柱,对于朝局的控制力会急剧下降。而且,朝中与我霍家作对的那些大臣,也会趁机夺权,就连天家也会对权柄有所想法,面对如此局势,诸位有何见解?”
话音刚落,霍显便率先说道:“朝廷权柄绝不能旁落他人!我霍家应立即调兵封锁未央宫和长乐宫,而后让天家下旨,册封霍禹为新任大司马大将军,并且对我霍家子弟进行封赏、升迁!否则,我霍家便要废黜天家,另择贤明藩王为帝!”
众人闻言都是大吃一惊,虽然霍家众人平日里骄横跋扈惯了,可是也没有跋扈到霍显这般,竟然敢随意威胁大汉天子!
度辽将军霍禹眉头紧锁,说道:“母亲此言乃是祸家之论,不足为议!”
霍显猛然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如今夫君不在了,我便是霍家之首,我所言,便是金科玉律,你们都是我的小辈,如果忤逆不听,尔等有何面目立于世间!”
武卫中郎将霍云,奉车都尉霍山,长乐宫卫尉邓广汉,散骑都尉、光禄大夫赵平,中郎将王汉,光禄大夫、给事中张朔等人看着愤怒至极的霍显,不是微微摇头,就是叹息不止。
在众人看来,大司马大将军霍光尸骨未寒,朝中局势尚未明朗,此时正应该是霍家上下团结一心之际,可是霍显身为霍家的主母,竟然在这个时候公然夺权,甚至主张霍家在最为虚弱的时候,与朝廷和天家对抗,如此昏聩的主张,众人怎么可能赞同?
眼见在座众人都不说话,没有人赞同自己的提议,而度辽将军霍禹更是直接出言反对,霍显勃然大怒,指着霍禹破口大骂,非常难听。
度辽将军霍禹此时也是悲怒交加,突然大声吼道:“来人!家母悲伤过度,请家母回房中静养!”
“诺!”
两名侍女当即进屋走到了霍显身边,一左一右搀扶着霍显往外走。
霍显哪里肯走,一边大声怒吼着,一边想要挣脱两名侍女的搀扶,一时之间在偏厅内僵持了下来。
度辽将军霍禹见状心中愤怒,此时也顾不上母子之情,对着门外大声吼道:“来人!将家母带回房间!”
两名门客闻讯冲了进来,与两名侍女一起将霍显拉了出去,带回了房间内。
此时偏厅内瞬间清静了下来,度辽将军霍禹长出了一口气,众人也是心中一松。
“如此,诸位便议一议吧!”
武卫中郎将霍云首先说道:“我以为,暂时不要对外发丧,先将长安城内的局势控制住,而后再行发丧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