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王公贵族讲究‘牛宜秩,羊宜黍,象直穆,犬宜粱,雁直麦,鱼宜涨,凡君子食恒放焉’。粮食有稻、小麦、黍,粟,赤豆,麻子等;蔬菜瓜果有芥菜,葵、芋、姜、笋、藕、菱角以及梅、杨梅、梨、柿,枣、橙、枇杷、甜瓜等;肉食品属于兽类的有黄牛、绵羊、狗、猪、马、兔,梅花鹿;属于禽类的有鸡、野鸡、野鸭、雁、鹧鸪、鹌鹑、鹤、天鹅、斑鸠、鹬、鸳鸯、鸮等;属于鱼类的有鲤、鲫、鳡、刺鳊、银鲴、鳜等。此外还有鸡蛋、各种饼食和酒。
烹调时使用的调味品有盐、酱、豆豉、糖、蜜、曲、醋等。
不过虽然大汉宫中的食材非常多,但是烹饪的手法比较匮乏,多半是烹煮和烧烤、生食等。
如今随着铁锅的逐渐普及,长安城内的达官贵人纷纷购买铁锅、雇佣会使用铁锅烹制菜肴的庖厨。
于是乎,各种各样新式的烹饪手段也应运而生,虽然天子刘洵“发明”铁锅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长安城内的庖厨却非常机智,煎炒烹炸的手法已经自行摸索了出来,并且用此时的食材开发出了不少的美食。
天子刘洵看着眼前既熟悉又有些新鲜的美食,不禁食指大动。按照大汉宫廷制度,皇帝用膳需要近侍动手布菜,皇帝不应该表现出对任何一种吃食的喜好。
可是此时的天子刘洵见到这些许久都没有吃到的美食,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规矩,直接自己拿起御箸,便是一阵风卷残云,好几份菜肴没剩多少,几乎全都被天子刘洵席卷而空。
旁边的中常侍耿国见状不禁大吃一惊,想阻拦却又不敢,急得满脸涨红,急忙劝谏道:“天家可要注意啊,千万别撑坏了身子啊!”
天子刘洵吃饱之后,便心满意足的靠在身后的垫子上,笑着说道:“没事、没事!朕很喜欢这些吃食,传旨:让这些新入宫的庖厨全部留下,以后为朕烹制菜肴!”
中常侍耿国拱手说道:“诺!”
而后,中常侍耿国又犹豫了一下,说道:“天家,按照朝廷的经制,就算这些庖厨留在宫中,天家也不可再如此贪食,太仆那边以后也不会再上今日的这些菜肴,否则便是于礼不合啊!”
天子刘洵闻言不禁有些失落,自己见到这些熟悉的味道,早就将宫中的这些规矩忘得一干二净,否则的话说什么也不会如此行事,以至于自己以后再也吃不到这些美味了!
想到这里,天子刘洵便故意板起脸,冷声说道:“朕的旨意就是规矩!日后这些美味继续做给朕吃,不得有误!”
中常侍耿国闻言顿时愣住了,纠结了一会儿,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天家!宫中的这些规矩都是为了天家的安危而定,是为了防止有奸人熟悉天家的口味,起歹心下毒!如今天家切不可因为贪恋口舌之欲,而枉顾宫中旧制,仆不敢领旨!”
说完,中常侍耿国便一头扣在地上,磕头的声音吓了天子刘洵一跳。
天子刘洵眼见中常侍耿国如此忠心,而且可以直言进谏,心中很是欣慰。
于是,天子刘洵笑了起来,对中常侍耿国说道:“好了!朕明白爱卿的忠心,刚才朕的话全都不作数,这膳食之事就按照宫中的规矩来办吧!”
中常侍耿国心中原本也是很忐忑的,害怕天子刘洵会发怒,叩拜在地上紧张不已,瞬间就汗流浃背起来。
可是此时中常侍耿国听到天子刘洵如此说,顿时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更是感动:天家如此明理、体恤下臣,仆自当全心效忠!
“天家明理,仆谢过天家!”
此时,天子刘洵说道:“走!陪朕到宫中走走,松散一下身体。”
“诺!”
天子刘洵在中常侍耿国的陪同下,走在未央宫中,没过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处偏殿外。
只见这处偏殿附近并没有铺设石板,而是光秃秃的土地,再加上前几日刚刚下过雨,来往的宫女、小黄门不断从这里经过,便将这里的地面踩得很是杂乱,到处都能见到已经被晒干的泥土。
天子刘洵眼见如此忽然心头一动,便开始思索了起来。
而中常侍耿国看到天子刘洵微微皱眉,还以为是因为这里的地面纷杂、脏乱而心生不满,于是急忙对身后的小黄门说道:“这里是何人主管?为何如此杂乱!还不去将管事之人叫来,将这里立即洒扫干净!”
“诺!”
那小黄门急忙跑开去叫人了,中常侍耿国正要上前劝说天子刘洵,以免这里的管事之人被天家重重责罚。
可是谁知就在此时,天子刘洵突然大笑了起来,顿时将中常侍耿国吓了一大跳,旁边侍奉的几名小黄门和宫女也是大惊失色,不知道天家想起了什么事情,竟然如此大笑起来。
天子刘洵看着众人吃惊的样子,笑着说道:“没事!不用去找这里的管事之人了。”
“天家,真的无事?”
中常侍耿国仔细盯着天子刘洵的脸色,十分担心的问道。
天子刘洵笑着说道:“朕真的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件神物!”
“神物?”
听着天子刘洵越说越玄乎,中常侍耿国更是担心起来,正要再说什么,却见天子刘洵挥了挥手。
“走!朕要回去仔细斟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