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耿寿昌一路走来看得十分清楚,知道天子刘洵的手段和心智,也明白如今天子刘洵的实力有多大,自己一个没了权柄的“闲人”,又身处重兵云集的长安城内,还能掀起什么大风浪吗?
不可能的!
“你们立即告诫府中门客、族中子弟,不可与那些串联之人联系,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家主!”
两名门客闻言不由一愣,急忙叫出声来。
耿寿昌有些愤怒的说道:“你们以为光凭一些地方上的门阀豪族就可以对抗朝廷了吗?妄想!几十万匈奴铁骑都不是天家的对手,那些门阀士族的门客还能闹出天去?你们想死请自便,不要连累我耿家!”
说完,耿寿昌不再理会二人,直接挥手斥退了二人。
就在耿寿昌及时悬崖勒马的时候,长安城内、司隶各地,乃至幽州、并州、益州、扬州、青州等各地,大量的门阀士族开始蠢蠢欲动,这些门阀士族全都与外朝之中的大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此番天子刘洵的新政之中受到的冲击最多,家族的损失也是最大的!
所以,当天子刘洵削减察举制、征辟制录用人数的消息传来,各地门阀士族便纷纷鼓噪了起来。
一个月内,各地门阀士族开始自行串联,相近之地的门阀士族开始汇聚门客、族中子弟,一副要与朝廷对抗到底的架势,大汉各地的局势开始逐渐动荡了起来。
长安城,未央宫。
刑部尚书樊明带着厚厚一摞卷宗入宫觐见,向天子刘洵禀报了各地郡国门阀士族的动向。
“这么说起来,外朝之中也有不少人牵扯其中了?”
刑部尚书樊明拱手说道:“启奏天家,确实如此!”
天子刘洵脸色冷峻,问道:“耿寿昌可参与其中了?”
刑部尚书樊明说道:“启奏天家,耿寿昌被免职之后便赋闲在家,并没有与各地串联的门阀士族联络。而且根据都民司的暗中调查,耿寿昌还在约束门客、警告族中子弟,看样子是准备自保了!”
天子刘洵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耿寿昌还算有些眼光,没有自暴自弃!”
原本天子刘洵对耿寿昌很是失望,已经准备将其放弃了。可是此时听闻耿寿昌的动向,又对其有了一丝期待。
“希望耿寿昌能够明白!”
接着,天子刘洵对刑部尚书樊明说道:“此事已经不是单纯的民事了,立即转给刑部镇抚司主办,由都民司从旁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