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派出斥候搜寻匈奴主力大军的动向,另外派人联络中军,向镇西将军禀报俊疾山战事的情况!”
“诺!”
当镇西将军、安远侯郑吉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四天之后的事情了。
自从镇西将军、安远侯郑吉等人猜到匈奴人的主攻方向是俊疾山,便率领汉军中军兵马疾驰而来,准备接应镇北将军、龙额侯韩增所部。
不过此时得知匈奴主力大军已经撤走,并且汉军斥候竟然失去了匈奴主力大军的踪迹,让镇西将军、安远侯郑吉有些犯难。
经过一番商议,镇西将军、安远侯郑吉与执金吾、平陵侯范明友,扬武将军、杜陵侯公孙群一致决定,汉军各部以及西域联军各部依旧按照原定计划横扫草原、北上进击。
至于匈奴主力大军接下来会攻击哪里,众人也不是很担心,毕竟此番汉军实力强悍,不管是哪一部兵马,都不是匈奴人能够轻易拿下的!
此后一连十三天,三十余万汉军将士继续继续横扫大漠,机会将大漠南部各处草原全都清扫了一遍。
其中,昆弥翁归靡率领的二十万西域联军颇为卖力,这二十万大军已经完全散开,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散落在茫茫大草原上,不断进攻着匈奴人的据点,不放过任何一处。
对于西域联军来说,此番各国已经出兵追随汉军北上,就意味着与匈奴人彻底决裂,如果不能在这次大战中彻底挤垮匈奴人,那么将来西域各国一定会迎来匈奴人猛烈的报复。
正是因为如此,西域联军在进攻的时候无比积极,对阵匈奴人的零散铁骑的时候,也是死战不退,这段时间以来西域联军斩获的匈奴人首级竟然不比汉军各部少!
与此同时,虚闾权渠单于率领匈奴各部的主力大军撤到了燕然山北麓一带,准备在这里休整几天,同时探查汉军、西域联军各部的动向,寻找战机。
而西海王、瓯脱王、右皋林王、古股奴王、古伊秩訾王、姑夕王等人也率领各自残部撤到了燕然山北麓,与主力大军顺利汇合。
此时匈奴各部的士气非常低落,虚闾权渠单于制定下来的战略受到了巨大的挫折,日逐王和昆邪王甚至还在军议上公开质疑虚闾权渠单于,认为此战各部就应该分兵据守各处,尽全力阻击汉军北上的步伐,如此各部的损失也不会如此巨大!
面对质疑,虚闾权渠单于不禁勃然大怒,心中也非常委屈,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匈奴的强盛,怎么到了日逐王和昆邪王的嘴里,自己就变成一个白痴了?
此时,虚闾权渠单于再一次体会到壶衍提单于栾提壶衍提那种无助的感觉,怒气冲天的瞪着日逐王、昆邪王,说道:“全面据守?如果我军真的散开与汉军拼消耗,那才是正中汉军的下怀!各部的人口和牲畜被汉军掠夺了没什么,只要各部的铁骑还在,我大匈奴就能重新夺回来。可如果各部的铁骑被汉军歼灭,我大匈奴的灭亡之日也就到了!这些道理你们不知道?”
昆邪王撇了撇嘴,说道:“大单于说得在理!可是眼下战局如何?汉军实力雄厚,不管是哪一部的兵力,都在数万以上,而且还都是步、骑交加,我军即便集中全力围攻,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结束战事,汉军随时可以在任意一点合围我军!这样的局面,不知大单于有何破解之策?”
虚闾权渠单于愣住了,他能有什么办法?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智谋都上不了台面,眼下匈奴大军根本不是汉军的对手,更不用说汉军的身后还有二十万“仆从军”,匈奴人还能有什么扭转战局的妙计?
日逐王也凑过来说道:“所以说,既然集中兵力无法扭转局面,还不如依托有利地势,与汉军决战一番,也许战事拖延下去之后,汉军就坚持不住,就会撤出大漠了!”
按照日逐王和昆邪王的方略,匈奴各部便要面对汉军的主力大军,所有人都不愿意面对这样的局面,可是又不想失去自己的部众和牲畜财产,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就连虚闾权渠单于也没了主意,只能用一种无力的眼神看向了大帐之中的狼头大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卢屠王忽然说道:“此战如果想要逆转战局,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拖延时间,而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全军后撤,跟汉军僵持下去!可是现在各部的士气已经出了问题,如果不战而退,出不了十天各部的勇士们就会自行溃散!所以……”
说到这里,卢屠王看向了虚闾权渠单于,斩钉截铁的说道:“所以,我赞同昆邪王和日逐王的意见,先找一处有利地势与汉军大战一场,而后再诱敌深入,将汉军引诱到大漠以北,甚至是极北之地去,拖死几十万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