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领主并未说话,艾尔林便更加肆无忌惮的发起了牢骚。“几万人的军团,几天几夜,去攻打一座易守难攻的山间要塞,若是这座要塞攻下来有什么利益倒也罢,但那是一座死城。只有绿皮和那些肮脏的老鼠可以在那样的地方生存下去。我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攻下那座要塞,然后?过不了多久,因为环境不适合生存,便荒废了它。该死的,这是国王该干的事?这是傻子才干得出来的破事!”/p
艾尔林满腹牢骚。这点可以理解,因为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在那场战役中战死了,还有一个也深受重伤,烙下了半身残疾,终身无法再骑马。对于一个骑士来说,不能骑马,简直和废人没有区别。/p
“查尔斯国王在世的时候,我们什么时候做过这般荒唐的事?”/p
艾尔林说着,咽下了整杯葡萄酒。平日里用于细品的高档红酒,此刻变成了一群人买醉的工具。/p
“就是,我们可以敷衍他们,隔壁奥尔格兰伯爵也是如此。”/p
另一名骑士高声附和到。/p
“别人怎么做是别人的事,我们怎么做取决于我们自己。我的骑士们,我们都是向国王立过誓言的。永远效忠于国王,效忠于巴托尼亚。为了湖之女神而战。我记得立誓当天的情形,我想,你们也记得。”/p
塔林纳姆咽下杯中那苦涩的酒水,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说到。/p
房间里的人都听清了,可以看到几人脸上那愤恨不平的神情。显然,领主的话并不是他们想要的答案。尽管在这之前,他们早已猜到了结局。/p
宴席落幕,当众人离去之后,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了塔林纳姆一个人。他坐在那象征权力地位的领主宝座上,心里却异常苦涩。骑士们的话他当然听见了,骑士们的心声他也知道。但是,为了传统,为了荣耀,为了誓言,他必须走上这条道路。尽管,这条路艰难而漫长。/p
自己就好似一条逆流而上的大鱼,在浑浊的时代浪潮里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保持初心。然而,这太难太难了。时不时会有人嘲讽,会有人不理解。而且,到最终,应该也无法留下什么美名。谁会闲着没事去歌颂一位“疯子”般的地方小领主。诗人和作家只会给权贵者写诗,换取他们度日的口粮,没人会在意他的,塔林纳姆深知这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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