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云帆也懒得再说什么了,刚才对这个泥腿子说出的那番话,已经让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他现在觉得自己浑身都好像是被掏空了。
他示意了一下,就有一个学徒走向苟泽中,要拿走他手里的药。
“等一下。”苟泽中又把药给收了回去。
“又怎么了?”费云帆怒目而视。
如果眼神可以shā • rén的话,眼前的这个泥腿子现在估计都已经死掉十几次了。
老子都已经对你用了您和请这样的敬词,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还想要老子给你行礼?
你要是真的如此不知好歹,老子就算是跟你拼了,也绝对不会让你如意!
苟泽中只是一个农民,哪里见过这样充满了怒火的眼神,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那个,让我送药来的人说了,他不会白让我跑这一趟的,会给我跑腿费。”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费云帆几乎都要吼出来了。
“他说这个跑腿费得找你要。”苟泽中怯怯地说。
只不过他的这个形象,做出这样的表情动作来,怎么看怎么猥琐。
“多少,我给你!”费云帆一挥手,从身上掏出了两张大红票。
不就是跑腿费吗?给你二百,足够你跑遍整个仁怀县了!
“那个人说了,我的跑腿费是一次两千……”苟泽中的话音低得连他都有些听不清楚了。
两千!
费云帆眼睛都要瞪裂了。
两千块钱对他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同济堂每个月的收入都有几十万,两千块钱能算得了什么?
可是他咽不下这口气啊!
凭什么这小子简简单单走一趟,还侮辱老子一通,结果老子还要给他两千块?
老子雇个学徒一个月也不过就才给开两三千块钱的工资罢了!
不过,再怎么咽不下这口气他也得咽下,毕竟儿子的病情还要着落在对方的身上。
就当是给药钱了。
“行,不就是两千吗?我给你!”费云帆摆了摆手,示意一个学徒去把这个钱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