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宴席的时候,还有族老询问修正族谱的事情,平白多了一个子嗣,自然是要择吉日加到族谱上的。
果毅候定了日子,也不多说别的,吃吃喝喝一顿,把族老们好生送回去,这才把庄父和庄延叫到了书房。
武将出身并不代表没有脑子,水中有酸,自然是有人不想让血融,虽不知对方怎么知道这种方法,但能够下这样的手,也就那么几个人了,其中还有被果毅候重点怀疑却不好说的庄父的正妻。
无论是从哪点儿看,她都有可能这么干,偏偏谁也没想到这上面会有问题,竟是没办法查这水是如何被人动了手脚,揪不出来人,所有的怀疑都没有证据,也就无从惩罚。
果毅候夫人早就过世,庄父的这个正妻还是她老人家亲自看好的,她又伺候过老人过世,所以若没有确凿的证据,哪怕是果毅候这个公公,也不好轻易责怪儿媳妇的。
宽慰了庄父两句,果毅候又开始褒奖庄延,有了这么一出,本来地位不如庶子的庄延也多得了果毅候的几分看重,觉得今天这一出真是险些害了孩子,再想到这孩子挺优秀,还是自家的血脉,心里头更加多了些愧疚,多了些怜爱。
再一问孩子的学业听着似乎也不错,又听这孩子不要科举,本来这一条果毅候是绝对不允许的,此时却宽容多了,说:“不去科举也行,却没有在家闲呆着的道理。你老子没本事,以后怕是养不了你,他也不管家,你以后定然要受委屈,等过两日,祖父给你找个差事干干,别的不说,总也要有个赚钱的地方,免得以后受穷吃苦。”
果毅候粗人出身,哪怕日后受了些文人熏陶,自己也尽量教着子孙学文,但他一开口,到底还是暴露了底蕴不深的事实,一番话白俗,说的却是真正的道理。
庄延感受到了祖父的这份好意,虽然觉得他未必能够给找到什么好差事,但也点头应了,经济dú • lì才有地位,这一点总是不错的。
果毅候见他没有抵触,态度极好,觉得比不省心的庄父好多了,老一辈的,总是隔辈亲,看着这个孙子就觉得处处顺眼了,少不得又多开口吩咐了一番,把对庄延的待遇等级上调了一档,连带着庄母也成了良妾进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