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查封了聂家的姚大人有些不明白,怎么还有人着急把案子判死的,不过转念,这案子本来就太大,或许是对方胆子小怕连累自己吧。
“大人,看看这封信。”
师爷递上一封今日才到的信,上面说的就是朝中的事情,张阁老的事发了。
当年今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没少受这位皇子师的不待见,先帝那么多皇子,谁也没想到竟然是今上这个非嫡非长又不得宠的早早丧了母妃的后宫小可怜得了帝位。
张阁老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当年他属意的那位皇子落败,倒是没连累到他,若是今上登基之后他早早低头还好,偏偏又披着“元老”的皮做出种种谏言,处处跟皇帝唱反调,动不动就鄙薄对方的学识浅薄,不堪受教。
讲真,多少人都在等着他这个出头的椽子先烂,没想到今上倒是耐性好,竟是忍了十多年。
信封已经打开,信纸是师爷看过的,他连同信封一起递过来,姚大人不用再展开,直接看了,一目十行,直接看到了关键点,当下坐了起来,“竟是如此。”
张阁老倒了,攀附上张阁老门墙的那些人,他的门生故吏都要跟着倒霉,聂家,这个看似最外围的当然也不例外,尤其这件事又真真切切跟聂家有关。
告发张阁老的那封信就跟聂家有着关隘,这件事,旁人都能跑,唯独张家和聂家跑不了。
“没想到聂小公子年纪轻轻,算计得倒是精明。”
姚大人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平静下来,重新坐好,寻思着这件事是否有什么利益可图。
“大人何妨顺水推舟?”
师爷建议着,他捋着胡须说,“聂家家大业大,在当地犹如毒瘤,大人拔除他们,本是一件大好事,若是能够发之于先,也好不令旁人专美于前。”
如今朝中告发此事的人是五皇子手下的人,既然张阁老必然要倒,这件事必然有功,又何妨在其中参上一脚,旁的不说,就是聂家那些甘愿被隐下来的家财,也不算是无功而返。
姚大人并非五皇子派的,按照他的利益,自然是愿意看到水越混越好,他微微点头,应下了师爷所言,又匆匆写了一封信,让快马加鞭送入京中,定要赶在京中消息传出之前送到靠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