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细看,王镛扭头就走,才走出门就看到了走廊一端过来的人,他们只能从这里过来,院长室所在的位置,也是一个尽头,只有中间一处楼梯能够同行的情况下,他们不可能从另一头包抄。
白衣服的猪头人和狗头人怒气汹汹地过来了,他们的手中都有跟院长一样的电棍。
如果被击中的话,大概是能让人被迫冷静下来,如果自己还算人的话。
王镛随手推开斜对面的门,走廊两侧的房间都不是门对门的,要拉开一些距离,这个距离就给了王镛逃离的时间,起码没有人能够看到他在房间之中做什么。
他快速地走到墙壁那里,闭上眼睛,在黑暗中迈出两步,睁开眼,已经到了相邻的房间,反复两次,穿过两个相邻的房间之后,他已经走到了那些白衣服的猪头人和狗头人的身后。
“人呢?”
“怎么不见了?”
“房间里没有啊!”
“刚才他就是进了这里啊!”
院长更为谨慎,在人都来了之后,他才从自己的房间之中走出来,手中还持着那根电棍,听到外面的骚乱,扭头一看,就看到了王镛,抬起棍子指着:“那里,他在那里,快把他抓回去!”
王镛加快了脚步,走下楼梯,这一次他的速度就快多了,毕竟走过的路不需要再探查,赶在那些人之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里面的木门,同时拉上了玻璃窗内的白色布帘。
寻找的人从外面经过,脚步声明显,伴随的还有问话声,他们没有打开上锁的房间,所有的人,从这一层几乎都匆匆而过,比起在上面显得十分明显的脚步声呼吸声说话声,在这里,就显得不那么明显了。
很快,布帘拉开一条缝隙,能够看到外面已经没有人在了。
王镛坐在床上,一直抓在手中的资料被摊开,不多,十几张的样子,都带着照片,照片之中都是正常的人脸,遗憾的是,他即便看到这些人脸,也无法对现实对照,确定都是什么人的。
而那上面的文字,就更显得莫测,似乎每个字都被隐去了关键的一部分,剩下的那一半仍然是字,却已经无法有效辨认。
这大概是某种病?
王镛觉得自己似乎听过这种病的名字,看文字只能看一半的病叫什么来着?他的记忆太多了,这种一掠而过的记忆如沧海一粟,想要找寻也显得麻烦,而且,似乎也没找寻的必要,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好了。
又不是写论文,还要讲述清晰明白带一个出处吗?
那么,这些资料,对他来说,价值就大大降低了。
无法认出人脸,无法看明白文字,这上面也不确定会不会有自己的资料,这可真是……
“咦?门怎么关上了?”
门外传来说话声,王镛快速把所有的资料都塞到床下,床单两侧都微微垂下,轻易不会被看到底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