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之中,再次被“踢”出系统空间的灵魂体颇有些无奈,唉,好听话也听不得,果然,系统的脸皮太薄了,是厚度都随着数据库一起丢了吗?
心中的想法没有再传递过去,坠落之后的感觉,被躯壳束缚的感觉,好吧,一个新的世界开始了。
偌大的别墅装饰豪华,欧式风格的家具总在一些地方显得奢华,富丽堂皇的窗帘也有一种宫廷风,层层叠叠地遮蔽着外面的光线,暗蓝之上的金色线条,灯光之下,有一种诡谲之风。
坐在画室之中的年轻人一手托着调色盘,一手拿着油画笔,在面前的画布上随意涂抹,阴郁沉重的深色调,看起来就像是某个恐怖现场的背景,正在烘托出一种诡秘的气氛,让人在看到这个背景的第一眼,心就随之提了起来,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那是一种后背不自觉生寒,脚步都随之僵直的感觉。
从面前的画架看向后面,若干已经成形的画作,都是同样的风格,让人看着就心里紧张,看一眼就匆忙移开眼,不想再看第二眼的那种。
如果说画作是画家内心思想的反应,那么,能够画出这样的画作来,这位画家的内心显然已经足够危险。
也许就是这样的原因,在画室所在的三层,也是最高层,几乎没有人会上来,除了过来招呼大少爷去吃饭的佣人。
佣人在画室外停驻脚步,哪怕画室的门开着,她也不敢随意进入,只在年轻人一笔终了的时候提醒了一句该吃午饭了。
“好,我这就下去。”
头也没回,端详着即将完工的画作,年轻人满意地微微点头,放下了调色盘和画笔,转头的时候,身后已经没有了人,佣人早就在听到回答之后匆匆下楼了,连脚步声都不敢留下。
这个别墅,只有一个主人,就是自己。
年轻人天生经过走廊的时候,从反光的画框上再次看到了自己现在这张脸的样子,很丑,幼时的大火之中侥幸存活就已经难得,若要一点儿伤痕都没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后来还做了各种各样的植皮手术,尽量改善皮肤的状况,除疤消痕,然而那个时候的医疗技术还不是很好,庞大的花费下来,也没得到理想的结果,这些年,哪怕时间已经过去很久,这张脸却也仅仅是勉强能看,仔细看去,能够看到各种各样的痕迹,那是植皮留下的痕迹,两种皮肤的色差感在界限处格外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