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每一个细胞都保存有及格线以上的智慧是不现实的,在大部分细胞造反的情况下,回到屋中,扭曲着表情的“他”躺在了地上,能够看到的,身体的各个部位,能够主动的都在动,还有被衣服遮盖的那些,正在奋力呼唤手部的支援,把衣服脱掉,让它们的视觉不再受阻碍。
而因为平躺的姿势,被压的部位发出了不满的抗议。
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做什么,总有细胞为此表示不满,享受了口腹之欲,就有为胃部负担加重而哀嚎的,嘴上吃得痛快了,排泄不通畅的时候也有骂人的。
各种死法之一,被憋死的,无论是被什么憋死的,都不是最优选。
或者说,以死亡一次的方式来杀死某些细胞,就是伤敌一百自损八千,简直是得不偿失的典范。
早在很多很多年前,“他”就已经不会选择主动死亡了。
于是,自残,自残,自残……日常活动一定要占据相当的篇幅。
而对于智慧这件事,只能说学习并不是每个细胞都喜爱的活动。
“那些东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难道我们交流,用的是他们的语言吗?”
“要我说,这些人其实都可以去死一死,比起我们,他们这种脆弱的存在,到底有什么理由一边高喊着适者生存,一边又表示人类才是最高等的生物,分明只有我,只有我……”
“呵呵,想去研究院一日游吗?”
灰暗的记忆就像是被单独存放在一个身体内部无法因为细胞的死亡更替而消磨的地方,永恒的存储会让所有的细胞,哪怕是新生的细胞也都能知道一些“过往”。
其中研究院的过往就是一段不得不说一说的了。
“其实,我还挺喜欢那里的。”
“他们的手段超有趣。”
“不然再去一次吧,好久没去了!”
“!!!”
还没有完全融入其他细胞的交流活动之中的他震惊脸,这是怎样丧心病狂的提议啊,你以为是去游乐园吗?还想重温!
“是啊,是啊,一说就想起来了,这都多少年了,也该去一次了吧,上次还是几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