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越狱,而这种方式,很容易就会让它们自动死亡。
当然,只要不脱离皮肤,不掉队,在死亡之前迅速潜入毛细血管之中,重新担任自己作为红细胞或白细胞的责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大不了就是休息一会儿再从外面翻越。
这种冒险主义的精神,很快又让一些细胞嗨起来。
“这可太酷了!”
“天啊,真棒!”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为你们哀嚎!”
“蠢货,不是那么说的。”
“白痴,你以为就你聪明!”
“你们到底在吵什么,一群笨蛋!”
“你才是!”
无意义的争吵辱骂就像是某种家常便饭,在又被挤压了几次之后,他暴躁了,猛地向上一跳,顶开那个总是挤在自己头上的肥大细胞,管它是什么细胞,那些常识什么的,对这种不能简单称之为“人”的生物来说,毫无作用吧!
“我说,你们,就不能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吗?”
他发出了自己的声音,然而在声音的洪流之中,这一道声音实在不算什么,甚至连回应都没有的冷清,像是所有细胞都没听到,或者有志一同忽略了他一样。
在他忍不住第二次发声的时候,才有团队之中的细胞不满地撞了他一下:“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儿,谁让你说话了,吵死了!”
细胞形成团队之后最大的好处就是小团队之中稍微有了点儿秩序,话语权是掌控在领导者手中的,相应的,团队之中的其他细胞,如他这样的,就被剥夺了话语权,不能随便发言。
刚才他的贸然说话,越级了。
被周围的细胞连续撞击了几次,像是碰碰车,还是那种全方位立体式的碰碰车,碰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位置,头是哪里,脚是哪里,好吧,对一个细胞体来说要求区分头脚也实在是太难了,整体上总还是胖墩墩的。
“我有一个好的想法,比自残好,为什么我们要被束缚在这样一个小小的皮囊之中呢?人类都科技进步了,我们难道不能进步吗?”
失败的范例足够让它们避免一些误区,成熟的细胞应该懂得如何谋求更好的发展,而不是把自己交代在一群蠢货的手中。
他再次发言,却是向着周围的细胞,向着自己这个细胞团队的首领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