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南在一旁观看顺便护法,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就先走一步了,回到虚龙观,琢磨着这个世界的修炼方法,感觉很有意思,在体内开辟内景天地,就像是在可控范围之内开天辟地一样,真的成了就是创举,而一旦这个天地有所增益,自身也就有所增益,而自身增益又能促进这片天地增益,如此勾连,修炼到最后的前景是怎样的呢?
我即世界,世界即我?
到了那一步,这个世界肯定也难以容下这样的“国中之国”,于是飞升(被排挤出去)就成为了某种必然。
这一想,仿佛还挺有那么点儿道理的,只不过这种开辟内景的修炼方法,不知道是从谁那里开始的,又是如何创造出来的,跟一般的、大多数的走经脉运行的方法相比,实在是有些出人意表了。
其后的日子里,齐南一直在认真研究这种修炼法的奥妙,也会借鉴一些其他门派的功法,主要是邪修这边儿的,功法把控并没有大门派那么严,一些根本法也会拿来交流,很方便齐南的研究。
观虚门。
江戈回到门中的时候,几位仙子已经等他很久了,其中有一位名叫霍婷婷的仙子不远千里来此,就是为了报答江戈的救命之恩。
“当日若不是恩公,恐怕我早就已经尸骨无存了……”
霍婷婷长相舒婉,双眸含泪看过来的时候,分外动人,哪怕在一众争奇斗艳的群芳之中,她也能有一席之地。
她穿着素裙,并不以颜色纹饰夺人眼球,身上也无多余的昂贵配饰,彰显自身的身份高贵,可她举动之间,都充斥着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一看就是名门贵女,并不俗套。
江戈对她所说的救命之恩并没具体记忆,霍婷婷也说得并不具体,但他并不怀疑霍婷婷来此的用心,这样的美人,若不是为了救命之恩,又哪里会来这么远的地方专门找他呢?
他这样想着,见其他几位多有亲眷,又对霍婷婷多用心了几分,稍稍关照一二,就惹得霍婷婷落了泪,再一听她身世,大户人家的庶女而已,只这一个出身,仿佛就有无数悲苦。
江戈的出身,很难对此感同身受,却一脸的理解,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呢?那些大户人家,最是藏污纳垢。
等到霍婷婷说到要修炼,却天资有限,江戈又帮她测了一下,果然是天资有限,想要走正道,怕是修到死也无所得,若是邪修……江戈虽然总对邪修喊打喊杀,可他心里很拎得清,邪修是邪修,功法是功法,功法总是无错的。
关键还是在人,那些人不行。
月夜下,霍婷婷为了修炼的事情对月落泪,被江戈发现,匆忙隐藏,隐藏不了,方才说:“是我太贪心了,能够有幸认识公子,又得公子垂青,已经是我的福气了,若要长久,总是我太贪心了……”
怅然叹息,不是为求长生,而是为不能长久相伴,此情深重,怎能令人不为之动容。
江戈给了霍婷婷一个修炼功法,霍婷婷这段时间,已经接触了一些修炼上的道理,见了这功法,就意识到了是邪修之法,心有顾虑。
“功法总是没错的,有错的是修炼功法的人,你只管修炼,万事有我。”江戈拍着胸脯保证,他当然是能够护好身边人的。
可,霍婷婷还是因为修炼邪修功法而被认作图谋不轨的邪修,被人打伤了,功法毁于一旦,幸好她修炼时间不长,所伤不至根基,可再要修炼这部功法则不行了。
“是我拖累公子了,都是我的贪心所致,呜呜呜……”
霍婷婷低声哽咽,垂泪难言。
江戈看着她的模样,想到她刚刚修炼出一点儿感觉时候的欢喜,心中一痛,“怎么是你的错,分明是那些人不分青红皂白……”
他这样说的时候,已经全然忘了,他自己本也是这样的,认定别人是邪修,都不需要别人辩解,他就已经下了杀手。
“公子……”
霍婷婷捏着帕子,眼中泪光闪烁,苍白着脸,容颜仿佛也憔悴了,却更令人心折了。
“你放心,我有办法,定能让你重新修炼。”
再要修炼这部功法是不成了,可底子还在,也不能另换他法,不,还是能换的,只要有内景珠。
江戈没有给人说过,他其实有五颗内景珠,这是当年他在元天门的某座山上找到的密藏,不知是何人藏下,总之被他获得之后,他最初还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查阅典籍,反复验证,这才知道这竟然是传说中的内景珠,也正是因为有了内景珠,他才敢拜师观虚门,全然不怕所学功法与元天门功法相冲。
内景珠他已经用了两颗,当年为了验证内景珠是何物,他用了一颗修炼邪修功法,只因邪修功法见效快,很快就能分辨,另一颗这是拜入观虚门之后修炼的观虚门功法,剩下三颗,他本想着他日再修炼其他正道门派功法,可惜这种根本法,很难搞到手,便迟迟未用,如今看来,倒可以用在霍婷婷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