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梦琪一味亲近,仿佛是真的急切地想要报恩的样子。
“嗤。”
大夫冷笑一声,“你别有用心,如何让我接受?”
这一句让阮梦琪惊了一下,她面上不动声色,弯了眼角,“大夫如此姿容,怎能让我寸心不乱呢?”
话题仿佛往不正经的地方偏去了。
大夫依旧不为所动的木石模样,见阮梦琪又要拉他,还提前避开,那抗拒的样子,似乎有点儿伤人。
阮梦琪佯做伤心,不再与他亲近,心中却如擂鼓,这大夫好生厉害,竟似能够看穿人心一样,她的确从来不曾与他真心,本就是不重要的人,没必要多耗费精神应对,若不是一开始的局面那般,她甚至可以不必与他相识。
林中果然有一味药草,阮梦琪找到了,就先一步回去,并不直接把药草交给大夫,而是依约放在了窗台上,为了怕被风刮走,还小心地在药草的根须上系了一根红绳,红绳的另一端则绑着一块儿玉佩。
次日起来看,窗台上的药草没有了,连着那块儿压角的玉佩也没有了。
这是一起拿走了?
阮梦琪沉默,那玉佩是原主所带的阮家之物,侥幸并未摔坏,留存下来,本是个念想,轻易也没人能够从玉佩上分辨她的身份,可这般被拿走了。
“下次用什么来压呢?”
稍稍苦恼了一下,阮梦琪很快就开始寻找第二株药草。
药草总共有五株,阮梦琪闲来无事,每日一早就去寻,寻到晚间看不清路了才回来,功夫不负有心人,不过半月,就叫她陆续把药草寻齐了,一样一株,倒是极为平均。
用一只耳坠压住最后一根药草,窗户关上,阮梦琪在屋内含着叶片吹奏,夜色明亮,曲声若诉……
天明,窗台上的药草已经不见,连着那一只耳坠也消失无踪了。
“一块儿玉佩,两朵簪花,两只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