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治对自己的安危越来越看重,皇后要动手当然很难,就算她再小心,还是被抓到了。
殷治当即大怒,在他看来,他已经给了这个女人皇后之位,就已经给了她至高无上的荣耀,她怎么敢害他?
殷治直接叫人围了皇后的宫殿,抓了皇后手下所有人,质问她:“到底是谁指使你来害朕?”
皇后否认、求饶无果,干脆显露惊人的恨意,“指使我?你想让我说谁?我到今日才看清楚,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这时外头突然一阵骚动,总管太监出去询问,愕然发现容萱突然带着一众妃子闯上门来,顿时暗叫不妙。
不等他说话,容萱就看见了他,喝问道:“端康可是遇到了危险?此时如何了?这又是在皇后这里闹什么?咳咳咳……”
总管太监忙道:“德贵妃娘娘,皇上无恙,这是同皇后娘娘有要事相商,不、不许旁人打扰。这天还冷着呢,您万万不能冻着,不如先回永秀宫歇息,奴才会将娘娘您的心意传达给皇上的。”
容萱上下打量着他,站在那里不怒自威,“别以为本宫养病就不知外面的事,皇后娘娘近日动作频频,不就是想复立太子吗?如今闹出事,却遮遮掩掩不让人知道,到底是端康不许本宫打扰,还是皇后伤到了端康?不见到端康,本宫绝不走!”
贤妃的心都提了起来,容萱召集她们一起来的时候,她还以为容萱想和皇后闹腾,如今看来皇上真的遇险了,她都不知道!那她肯定要知道个清楚,知道皇上伤到没,知道自己的大皇子还有没有机会上位啊。她立即就出言附和,一定要见到皇上。
殷治听到外面的动静,走出来沉着脸道:“朕无事,都回去吧。”
容萱立马上前查看殷治有没有受伤,这次没人拦着她了,贤妃等人也顺势跟上,满脸关切。容萱突然变脸,冷哼一声,“真是皇后干的?我倒要问问她怎么敢?”
殷治伸手一拦,容萱推开他道:“别拦我!伤你就是伤我,我今日非要看清楚这个皇后,到底是个什么蛇蝎毒妇!”
容萱怒意滔天,让殷治在这段焦头烂额的日子里竟诡异地有一丝暖意,但紧接着又是烦躁,他自会审问皇后,容萱来凑什么热闹?该不会皇后就是被聂家指使的吧!但容萱已经强硬地闯进去了,她要为皇上讨公道,又是堂堂德贵妃,谁还敢真的拦她吗?
“来人!把皇后给我按住,用刑!”里面传出容萱发怒的声音,殷治皱起眉,也大步走进去,贤妃等人急忙跟上,就看见皇后怒道:“本宫堂堂皇后,一国之母,你敢对本宫用刑?”
“本宫有何不敢?你敢害端康,本宫就饶不了你!动手!”容萱满眼狠厉。
皇后看到进门的殷治,当即冷笑着嘲讽道:“德贵妃啊德贵妃,你当真是可笑,你一心一意为那个男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东西吗?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伪君子!混账!本宫蛇蝎,他比本宫蛇蝎十倍!”
殷治冷下脸,这才察觉皇后不是受人指使来害他,而是自己发现了什么来报仇的。他当即就要下令阻止皇后说下去,容萱却突然上前一步狠狠扇了皇后一耳光,揪住皇后的衣领厉声问:“事到如今你还敢胡说?那你说他做了什么?你说得出吗?你逼迫他立你为后,他立了,这些年再宠爱本宫也不曾动摇你皇后的地位,他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今日你若拿不出真凭实据,本宫不但要你的命,你全族的命,还要你那两个女儿的命!”
皇后对上容萱狠毒的眼神一个激灵,她相信容萱真的做得出,这个女人太狠了,居然连她的女儿都不放过,她落入殷治手里和落入容萱手里有什么区别?她和她的人都是必死无疑!
皇后顿时崩溃喊道:“他亲手害死了我的皇儿!铃兰没死,这是铃兰招供的,当今皇帝只因聂诗诗吃味儿就杀了自己的皇儿,杀了本宫的孩子!那孩子都五个月了,都成型了啊!”
容萱震惊地放开她,踉跄了一下,旁边的贤妃忙伸手扶住她,她就看向贤妃,“她说什么?说皇上毒害了她的胎儿?那个所有人都说是我害死的胎儿,是皇上毒害的?”
皇后刚说了一遍,她又强调一遍,惊醒了在场所有震惊的人,甚至有宫妃下意识护住肚子后退了一步。殷治立即怒道:“胡言乱语!真看你是得了疯症!来人,把皇后送入内室,叫太医院所有太医来给皇后看诊。”
有人去抓皇后,皇后立刻挣扎起来,大喊道:“是,我是疯了,我是被你逼疯的!殷治,你敢对天发誓说你没做过吗?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没害我们的孩子吗?他才五个月,他还没来到这人世上走一遭,他就被你害死了,虎毒还不食子,你怎么下得去手?
我们这些后妃皇嗣到底算什么?你不得好死——”
皇后被捂住嘴拖进了内室,殷治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着,转身对容萱等人说:“皇后被奸人蒙蔽,误信谗言,以至大受刺激,伤了神智,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