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芙蓉,正立在窗前,正极尽眺望南方星空,该是在看忘古城,赵渊已死,但赵家还在,她的孩子也还在,不知过的可还好。
“娘亲。”
也是那一瞬,赵云刻满血丝的眸,热泪盈眶。
即便那道倩影模糊不堪,他还是能一眼认出。
许是血肉相连,自有一种联系,乃至望看南方的芙蓉,下意识侧眸,看向了青.楼这边,总觉有人在看她,总觉黑暗中,有一双盈满泪光的眸。
“娘亲。”
赵云一声哽咽,已是泪流满面。
人世间的情感,就是这般奇怪,芙蓉心猛地一阵疼,好似听得见,万念俱灰的一双眸,在不自觉间,染上了水雾,映着皎洁月光,凝结成了霜,泪的朦胧中,似真能望见一道熟悉的人影。
“有人。”
虽极不愿叨扰,但月神还是提醒了一声。
有人上来了,此刻的赵云,竟无动于衷。
也或者,是太心系娘亲,想多看几眼,忽略了感知,乃至于,有人上来,他竟都浑然不知,乃至于,她的提醒,他都无一丝反应,就紧紧握着望远镜,死死盯着那刑塔第九层,心疼的如刀剜一般,压抑多日的情感,都在这一瞬,化作了淌不尽的泪水。
“是谁?”
芙蓉的泪,亦是晶莹凄美,确定远方有一个亲人,正在偷偷看他,或许是赵家人,或许是她孩子,也或许...是赵渊不散的亡魂。
“可想通了。”
蓦的,一道话语响彻第九层刑塔。
听音色,乃紫衣侯,一语冰冷而威严,如上苍的宣判。
“我不知道。”芙蓉泪眼婆娑。
“不见棺材不落泪。”紫衣侯淡淡道,“自今夜,你一日不答,吾便一日杀一个赵家人,不想见赵家被灭满门,便乖乖说出那个秘密。”
“恶魔,你是恶魔。”芙蓉的嘶吟,歇斯底里。
她是蝼蚁,她是弱小的,弱小到连自裁都不能。
她是了解紫衣侯的,高高在上的皇影卫统帅,说得出...便做得到,真会将赵家屠个满门,族人、孩子...都会成为可怜的陪葬品。
可她,对所谓的秘辛,真的一无所知。
紫衣侯走了,留了一片黑暗给刑塔第九层。
“黑暗...会让你想起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