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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便闪身进了御书房。
……
……
山腰处那座药味弥漫的院子,长廊下,周州和宋宁,正在下棋。
而观战的,是葛有鱼。
这一代柢山弟子里,最为出彩的三个弟子,葛有鱼和周州的关系最好,但除去周州之外,葛有鱼对其余人,都不冷不淡,即便是面对大师兄宋宁,也是一棍子都打不出个屁来。
山上的师兄弟们,时间长了,也就知道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脾气,也算是见怪不怪,反倒是才上山的那些小家伙,并不知道内情,知道葛师兄的境界颇高,有些人闻名已久,最后见面,满怀期待的喊了一声葛师兄,却只能看到对方微微点头,这就纳闷。
等到一扫听,原来大部分才上山的师兄弟都有这么个经历,没能搞清楚缘由的他们,就开始在私下传起来葛有鱼葛黑脸的称号,好在即便到了最后,传到葛有鱼耳朵里,这个渔民出身的剑修,也不在意。
不过周州倒是就这个外号,顺口便改了对葛有鱼的称呼,一见面便是黑脸黑脸的叫,葛有鱼倒也不会发火,但也不喜欢这个外号。
如今在长廊下的这局棋,已经有一个时辰了。
但还未分出胜负。
宋宁手捏黑子,久久不能放下去。
周州嬉皮笑脸的说道:“宋师兄,这步棋都考虑一刻钟了,还没想好?”
宋宁脸色严肃,一本正经的反驳道:“师弟你难道还不知我?师兄做事,一向都要考虑周全,这看似只是一步棋,但实际上,在棋盘上,是你我师兄弟的博弈,和比剑也没什么两样……”
宋宁一番话下来,又让他获得了一刻钟的思考时间。
最后他颤颤巍巍落下黑子,好似松了一口气。
周州脸色古怪的问道:“师兄,你当真决定了?”
宋宁赶紧把之前落下的那颗黑子捡起来,脸不红心不跳的笑道:“既然师弟这么说,那为兄就在想想,免得出错。”
周州歪过头去看了葛有鱼一眼,后者还是像个雕塑一般,看起来是看着的棋盘,但实际上,全然没上心。
又是一刻钟过去。
宋宁脸色难看的说道:“师弟,要不然这局棋,咱们就握手言和?”
周州一脸黑线,“师兄,这才下了多少?”
棋盘上,黑白棋子,加在一起,都还没有超过五十颗。
宋宁叹了口气,“其实不瞒师弟,之前你刘师姐看过为兄的伤势了,说为兄还须静养几月,这些日子,饮食要清淡……”
“我可没说。”
就在宋宁装模作样的时候,恰巧路过的刘晚出现在这边,柔声道:“宋师兄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这会儿就算是吃一百顿火锅,也没什么问题!”
刘晚的突然拆台,让宋宁老脸一红,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挺着,“师弟,虽说为兄伤势好了,可是为兄最近痔疮却犯了。”
“不碍事,师弟帮你割。”
“也须修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