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杀上去也行,不过真相要是没有公之于众,那位天骄名声可烂大发了。”
顾泯无奈道:“这样说起来,就是根本没办法了?”
妇人看向顾泯,诧异道:“这是寒山的烦恼,公子你跟着瞎想什么?”
顾泯惆怅道:“就不许我就是那位寒山掌教?”
妇人一愣,随即捂嘴笑道:“公子别闹。”
顾泯更惆怅了。
“你觉得我没他好看?”
顾泯看着妇人,无奈的确不是装出来的。
妇人微笑道:“实诚话,公子听了别生气。”
顾泯点头。
夫人在喝彩说道:“公子的容貌估摸着比起来那位寒山掌教也差不远了,只是眼睛里没杀气,看着哪里能像是那种在战场上和在烂柯山都能大杀四方的人物?”
不等顾泯说话,妇人补充道:“那可是一位剑修,我可没见过有剑修不是这般,杀气腾腾的。”
这么一说,苏宿反倒是乐了,他看向妇人,问道:“你看我们几人,想不想是剑修?”
他这么一说,妇人还真认认真真在几人脸上扫视一圈,然后摇了摇头,“都不像。”
四人里,那个青衣女子最像,不过她可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子想不开去练剑的,光是有这么一张皮囊,别说练剑,干点什么别的不行?
妇人揉了揉脑袋,怎么觉着自己有点醉了?
顾泯笑着喝酒,听着妇人说起剩下的事情,知晓了清水城里如今说话最管用的是闲云山的一个风亭强者,此人名为燕北庭,早在闲云山将清水山视作私产之后便被派遣来到这里,扎根多年,在这里已经积累起来了不少势力,虽说清水城名义上是清水山的天下,但实际上,城中已经是他说了算。
不过之前在寒山买下清水城的时候,他倒是没有出来从中作梗,跳出来的,是些跳梁小丑,很好收拾。
这位城府深沉,反倒是不好搞。
妇人之后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也就不知不觉的喝了大半坛酒水,这边四人都没她喝得多。
青槐始终没什么言语,坐了一会儿之后,自顾自起身上楼,选了最靠边的一间客房,谢宝山放下酒碗,这里的酒水滋味在他来看,无非就是一般,所以本就没有多喝的兴致,苏宿咬着一只鸡腿,随口说道:“其实我觉得都没那么麻烦,占着一个道理,他要是不要脸,那老子就shā • rén。”
顾泯笑了笑,没有反驳。
一场酒局,突兀而散,三人前后上楼,苏宿说酒水有些醉人,选了间客房便进去睡觉,顾泯和谢宝山两人趴在栏杆上,看着一楼的那个年轻伙计收拾残局。
谢宝山笑道:“依着掌教来看,那个叫燕北庭的怎么收拾?是直接拉出来打一顿,还是钝刀子割肉,慢慢来?”
既然已经知晓寒山买下了清水城,其实那位叫做燕北庭的最好便主动离开,他只要是选择不走,便意味着他对这清水城,还有想法,既然有想法,那就可以打。
“自家的庭院来了外人,要是那人不知晓这是我家的庭院还好说,可既然知道,赖着不走,就该用棍子就用棍子了。”
谢宝山感慨道:“其实老谢也觉得小苏说得有些道理。”
顾泯说道:“你又不是没看到我现在的名声。”
之前妇人所说,大概就是现如今许多修行者对于寒山和对于顾泯的看法。
谢宝山笑道:“这也没什么好操心的,世间人多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也不明事理,光是道听途说就信以为真,掌教要是忧心,那一辈子也做不了别的事情,光是忧心了。”
顾泯想了想,笑道:“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