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今天当一回圣诞老人,送你一个专属礼物。”
姬容本想说限定版,又觉得这个名词对顾白衣来说大概有些陌生,所以换了一种说法。
听见“专属”二字,顾白衣愣了一愣,随后眨眨眼,微笑着问:“那么我的圣诞老人,你想送给我什么礼物呢?”
“你先闭上眼,对着月亮许个愿,然后我再告诉你。”
顾白衣不禁失笑,哪有闭着眼睛对月亮许愿的?
明知姬容是在说瞎话,但她还是照做,闭上了眼。
闭上眼的瞬间,一张柔软的唇试探着凑近,然后缓缓地贴上了她的嘴唇。
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擦过,带着痒而湿软的触感,一点一点舔舐,撬开她的齿,品尝着残留在口腔里的酒液。
千秋一醉是价值不菲的名酒。
初入口时醉香四溢,只觉清冽。但此酒其实是烈酒,待到回味时,唇齿间又多了一丝干涩辛辣的燥意。
许是酒气太浓,味道也燥人,此时姬容便有些莽撞了。
莽撞到伸出手抱住顾白衣,然后将对方的身体放置在冰凉的瓦片上,俯下身与她肌肤相贴,品尝那张润泽、泛着水光的嘴唇。
月光泼在屋檐上,蒙上了一层皎白的纱。
顾白衣的唇不算饱满,触感凉而柔软。被迫颤动着张开嘴唇时,难免多了一丝无可奈何,却也只能任君采撷的意味。
不得不说,姬容此时快乐极了。
圣诞老人都没她快乐。
醉意上头,姬容快乐到伸出手去解顾白衣腰间的玉带。一只手沿着腰线一路往下,另一只手紧紧攥住了对方的手腕,然后——
十分灵活地抢走了被顾白衣握在手里的酒。
察觉到酒杯被对方顺走了,顾白衣这才如梦初醒。蓦地睁开眼,望向趴在她身上的人。
她的衣带已经散乱得不成样子,而姬容衣冠楚楚,面带微笑,以胜利者的姿态举起酒杯,得逞般饮下了最后一杯酒。
属实是猝不及防。
姬容浑身沾满了酒气,看起来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了。
偏生色胆包天,还抬起手摸了摸顾白衣的脸,低声问道:“师妹,用一个吻交换一杯酒,不算过分吧?”
顾白衣看着姬容的眼睛,诚实地回答:“不过分。”
姬容心中十分满意,奖励似的捏了捏顾白衣的脸,觉得对方真识趣。
不料之后顾白衣却微笑着说:“想来我也应该送师姐一样东西,这样才公平。”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姬容总觉得顾白衣脸上的笑格外晃眼,语气也很轻缓,听起来纯良无害。
“当着顾白衣的面喝酒”的目的已经达成,所以此时她无所谓地“嗯”了一声。
风雪飘摇之时,姬容看着顾白衣坐起身,从储物袋里拿出了另一壶酒。
她睁大了眼,还没来得及谴责对方的藏酒行为,便见顾白衣微微仰起头,灌了一口酒。
紧接着按住她的后脑勺,贴上嘴唇,往她的口腔里渡了一口烈酒。
起初还是清冽的酒香,涌入口腔之后,就变成了一股辛辣的灼烧感。
从抵在唇齿间的咬痕,一直烧到喉咙深处。就连鼻腔里都充斥着烈酒的味道,险些让姬容喘不过气。
修长的手指在姬容的发间穿插,这个吻交换得并不温柔,反倒含有一丝报复性的意味。
待到顾白衣稍稍松了些力道,姬容这才得以喘息,皱着眉咳嗽。
她总觉得酒液呛在喉咙深处了,不上不下,又辣又干涩。
咳过之后,姬容感觉似乎好受一些,便摸上自己被啃破的嘴唇,冷冷地对顾白衣说:“师妹,亲就亲吧,你每次在卯足劲儿啃什么?”
顾白衣面带微笑,正准备回答姬容的话,不想对方居然面无表情地对她说:“师妹,你的吻技也太糟糕了。”
“……”
其实顾白衣也不知道怎样才算吻技好,所以就聊起了另一个相关的话题:“那其他方面呢?”
姬容的醉意已经上头了,又没有用灵力解酒。
她想起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于是极不情愿地说:“尚可。”
某些不可描述的片段在姬容的脑海里循环回放,她摇摇头,正准备挥去这些杂念,便蓦地落入了一个怀抱。
她愣了愣,抬起头,对上顾白衣含着笑意的眼睛,不由得恼怒道:“你干什么?”
顾白衣伸出手,很自然地解开了姬容的衣襟,微笑着对她说:“白衣自知技艺有限,心中十分惭愧,所以今晚想和师姐一起再探讨探讨,精进几分。”
冬风凛冽,姬容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就在此地?”
“就在此地。”
“你想探讨到何时?”
顾白衣解开姬容的衣带,轻笑一声:“探讨到……不止尚可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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