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脾气?冰兰一躲便躲开了!小姑娘仿佛找到了能欺负的,上前将冰兰扑到。奶奶的!冰兰手一用力便将小姑娘推翻在地。这姑娘爬起来抱着冰兰张嘴就咬,还没凑到冰兰脸上,又被冰兰推翻。
砰一声,王晓雨头磕在地上发出声响,冰兰一听不好,赶紧先哭,两个孩子几乎同时哭起来,女人们又是一阵忙碌。
“赶紧带着回屋!”张氏没好气吩咐儿媳妇带着孩子进屋!大门口这才消停!
“这娶媳妇娶得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家,看到没有?什么娘生什么种!”张氏叹气,显然是对儿媳妇不满意。“当时结这门亲我就不愿意,倒不是嫌弃她家姐妹多,家里穷。我就是看不上她娘,我那亲家母就是要尖的,闺女随娘,一点不差。
后来我才听大亮(张氏二儿子)说冯氏当姑娘时姐妹间常常为一件衣服大打出手。早知道这样我是说啥也不会同意!”
“你这儿媳妇长得模样可是真俊”擀了一上午面条的王氏纳着鞋底道。
“要不是把我儿子迷晕了哪能轮到她进门!”张氏撇着嘴道。
“进门就是一家人,我看你家媳妇挺老实的,你说啥都不吭声!”宋婆子道。
“咬人的狗从不叫!你家兆庆挑媳妇了可得长好眼仔细打听打听,娶媳妇就是娶丈母娘,丈母娘好闺女肯定差不了。”张氏开始传授经验。
门外一辆排子车停下,是王氏男人和儿子回来了。黄家做白案,平时擀面条卖,也给谁家蒸满月手工。北京这边生孩子过满月姥姥家要给外甥外甥女蒸斗,也就是蒸馒头,一般都是一百个,个头不大,上面点上一个红点。
有的人家怕蒸不好或嫌你麻烦就请做手工的蒸,黄家所说的蒸手工就是这个。白案师傅是旧社会对面点师傅的称呼,他们常与专门做红白喜事的口子师傅搭档。有的人家结婚办丧事要吃面条,黄师傅就跟着过去,直到宴席结束。
“奶奶,婶子,嫂子!”黄兆庆嘴巴甜,进来先喊人。
“这是做完了?”女人们让开一条路让他们进来。
“做完了,今儿天热,东家要吃凉面,整忙了小半天!”黄炳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