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冰兰是第一个起来的,她先将整座别墅看了看,一座不算旧的欧式建筑,周围很空旷,不远就能看到大海和远处的高楼林立。
花园篱笆上的月季正是幸福无比,初秋的月季花开更艳,一朵朵,一簇簇,与周围的绿,篱笆的白交相呼应。如果换成蓝色风暴或者美咲又是另一番视觉感观,不过花园的几株月季却是非常漂亮,白、粉、红、黄,紫,每种颜色都开出傲人的花朵。
唯一的就是花疏于管理,已经长得没了形,花光显得热闹,却开的不大,显眼缺肥。
这里的主人应该是爱花或者说爱月季的人。正琢磨着,刘凯和张家伟已经出来,他们对这位大小姐只是点点头就开始干活。
两个人一个是画画的,一个是拉小提琴的,两位艺术家迫于生计只能用他们创作的手干着粗糙的活,当初来美国不知道有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厨房里的食物倒是不少,冰兰按简单为主的原则做了煎蛋,烤面包,烤肠和蔬菜沙拉,热了牛奶。
等两位美女出来时东西已经准备好,“今儿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看看这谁啊?”黄倩北京人,操着一口普通话笑道。
“真是稀奇啊!我们的公主居然会做早饭了!”丁美玲是tái • wān人,一口四川口音的tái • wān话,原来她爸是从四川去台的国民党军官。据说刚去的日子很艰难,住在眷村,日子好起来还是tái • wān经济起来后有所改善。她家孩子多,来美国留学家里一样只给了一张单程机票和很少的生活费。
冰兰知道自从住一起大多都是她们在做饭。她是大小姐,只会吃不会做,这个锅只能扛:“平时竟等你们伺候了,今儿破例,尝尝本小姐的手艺!”原主说话带着山西味的普通话。
“三位小姐早”管家查理进来打了招呼,身后跟了那两位先生。
“早安查理先生”
查理点点头坐到自己座位吃饭,几个跟着坐下吃。吃饭没人说话,但黄倩吃煎蛋的时候朝冰兰竖起大拇哥,表示很赞。
“几位,我要去接先生,这里就交给你们了,一周后再见。”吃完查理起身说完走了,不久外面响起汽车声。
几个人相互看看,“刚才他说的什么意思?”刘凯问。
“我听着是一周后见,他去接人,是不是给我们一个星期整理这里?“丁美玲道,她英语算是好的,只是还不适应美国式英语环境。
“我也听到一周后见了,我觉得是”张家伟很少肯定道。
“那就是一周,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七天时间。”黄倩道。众人点头,冰兰知道就是那意思,可惜原主是个五六不懂的,只能装糊涂。
“这里好大!活太不好干了!”黄倩用力拉伸自己的胳膊,又捶捶发疼的手臂,晃了晃,无可奈何的样子。
“干吧!就是窗户的玻璃太不好擦了!”丁美珍也晃晃自己的小胳膊,两个一个学工商管理的,一个准备学新闻,唯一没计划的就是冰兰。
“高处的等我们收拾完院子过来干”两位男同志还是很有风度的,其实他们要干的一样不老少,花园的花草都需要修剪。
冰兰又不敢表现太突出,只好比原主的工作效率高出那么一点,即使这样两位女生已经很满足了。起码没碰坏东西,每帮倒忙。
擦拭灯具时那俩一点别指望,冰兰颤颤巍巍爬上高梯将灯取下清洗干净再按上,才算完成了这项艰巨任务。
“冰兰,你不害怕?”黄倩紧张地要死,丁美珍偶尔发出惊呼。
“呵呵,还好,以前淘气喜欢爬房顶爬树”
“还好有你!”两个女生对冰兰表现很满意,改观了以往不好印象,冰兰顺便让两人教教英语单词,总得给自己会英语找个借口吧!
“我们说的都不纯正,尤其我,光会写不会说,说出来外国人听不懂,中国人不明白!
想学口语还是要跟当地人学,可惜没时间,要是能找一份互学语言的就好了”黄倩感叹道,她的英语比冰兰好,毕竟在学校学过,出来前又突击一下,口语不行,认读还能凑合点。
三人最好的还是丁美珍,毕竟他们上学就早早接触了英语。丁美珍也觉得自己在这上很有优越感。可惜在冰兰听来也是个半吊子。
几个都是没钱,操着半吊子英语,就是找工作都难。他们还不想放下身段,放下自己来的初衷去天天打工刷盘子。干点零活想着剩余时间去学习,学业不能放弃。这是他们美好的设想,当然冰兰除外,她纯粹是不想多干,也干不了别的。
别人还会蹦出几个单词,简单句子,还能听明白偶尔的一句话,一个词。冰兰是只知道helloyesno。不想付出太多,又要生活下去,只能跟他们搭伙出来。这份活每人一天三十块,八天一人二百四十块,对他们这些人算是不小收入。
五个人的房租四百八,分到每人身上不到一百,加上自己做饭,生活成本已经接近最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