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们没有合同意识，根本不注重合同上的细节，“本来是十月交货，到了九月底还没完成，而且质检疏忽。汉阳听了你的建议亲自去现场检查才发现了问题。
那态度简直要命！而且相互推责任而不是想办法快赶工。包装上根本没按合同要求，汉阳解释多次，每个细节的重要，对方完全可以就因为外包装问题拒付货款。你知道他们说啥吗？呵呵，他们说只要东西合格就行了，包装有啥用？拆了还不是当垃圾扔掉。
汉阳找了外经贸的领导才换上合格的包装。跟他们做生意你真是提着心，像走钢丝。如果我们不是中国人都想不去管他们死活！”黄倩说得都有些激动。
“下次换厂家，等他们知道失去了什么就会重视起来。不吃亏不长记性！”
“国内在设计上还是很落后的，好东西卖不出来好价格。你那里还有什么设计图案样式了给我弄点。”
“好，我给你弄几套瓷器，欧洲人喜欢骨质瓷，你知道去哪儿吧？”
“知道，河北唐山，你快出款式，我可以亲自去”黄倩的儿子可以交给她妈妈照管，自己的生意还是要上心的。
“你把刘凯给我找来，有些图案我让他帮我。”
“好，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我看他再这样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提起刘凯他们都很同情，他已经不求别的了，只想攒一笔钱回去。
等见到刘凯，冰兰黄倩正式谈了谈，冰兰的要求就是让刘凯将她的想法和画出来的简图重新画好，配好颜色。
刘凯的手因为长期接触洗涤剂和热水变得有些粗糙和僵硬。他拿起冰兰给的一张草图，仔细看后用彩铅画出一张更为形象逼真，图案华美的茶杯。
“我们需要设计稿，准确标注出物品的大小尺寸，画面的面积等等，总之你要让制作者能按你的图纸做出我们想要的东西，对你有问题吗？”冰兰问。
“那是学设计专业能做的，不过我倒是学过，更精密的设计我需要继续学。”刘凯感觉很惭愧，专业知识都快丢没了。
“刘大哥，如果你能根据草图设计出图纸，每套设计稿我们都可以给最少两百块。你看行不行？”黄倩也道。
“谢谢你们，我知道你们想帮我，可是我的英语到现在都不行，想看书自学都难啊！”刘凯看着自己的手和画笔心里说不出的复杂，自己的理想报复在这几年里就这样磨灭了。眼前就有机会让他是日子能更好过，可是他没自信。
“刘哥，你可以找一个学设计的一起完成，我这批设计图有多套，纸和笔我们为你们提供。还有部分生活补助。”冰兰道。
再找一个专业的这事就很把握了，刘凯一口答应下来。冰兰拿出两件做工精美富丽华贵的茶杯，让他感受骨质瓷的细腻通透，华贵典雅的贵族气质，冰兰出来的只是草图，作为完善者你必须把握住作品的主体，用什么颜色才能与之相配。
眼前的两个杯子一个是白地玫瑰图案配金边，一个是宝石蓝与金黄色组合的欧洲古典皇家几何图案。冰兰又拿出一个茶壶，是高贵的灰蓝为主色，象牙白在上下周边点缀出纹饰，这样的色彩让你不敢去碰触，因为你的卑微。
“真是太漂亮了！冰兰，哪弄来的？”黄倩简直爱死了！
“是欧洲贵族皇家御用的东西，我好不容易弄了这么几个要被销毁的。我只是想让你们看看，真正的皇家御用是什么概念！要想将东西打入那些顶级酒店或卖出更高的价格，从设计上就要把好第一关。
骨质瓷最大特点是‘轻、薄、透’它的高雅娇贵一直是英国皇室的最爱，也是欧洲贵族追捧对象，高档酒店更不能少，它们地位不是能被别的东西取代的，所以瓷器生意值得做，而且大有可图！”
刘凯先去找合作者，黄倩忙着去找吕汉阳商量。
再次见到他们已经多了一个人，郝联峰，专业陶瓷设计专业，阿尔弗莱德陶瓷艺术学院在校生，业余刷盘子。
冰兰拿出十几套设计简图，有茶具、餐具，咖啡杯，颜色冰兰已经标注。纸张颜料等物都已经准备好了，“这两天你们先在我这里画，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
两人在一楼占了两间房，一间画室，一间住人。冰兰跟着在画室里待了两天，可开了眼界的郝联峰脑洞大开，根据冰兰的草图飞快地设计着标准的图稿。刘凯第一次接触设计类的图稿，出现几次误差后也很快跟上了节奏。
他的图出来用在杯盘上必须严丝合缝，不能有一点偏差，尺寸大小必须把握在一定范围，不能大也不能小。
周一谁也没走，郝联峰只想干完了再去补课，现在他已经投入其中了，根本不能自拔。刘凯更没事，在哪儿都一样。两人几乎黑天白夜的干，冰兰很想问：搞艺术的都是疯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