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靴底在靳希惊恐万分的面容前停下,她恐惧地望着常念的眼神,咽了下口水。
常念与潼关虽是夫妻,但二人的性格却有着极大不同。常念本来就不是一个十分纯粹的好人,这与她的成长经历有关,她的性格中有着极端的一部分。
所以她可以随意地掰断无辜路人的手指,也可以不问来由对人发起重伤的攻击。
常念是柔道高手,如果被这一脚踢中面门,只怕不养个半年是无法出院的。
见是靳希,常念虽然收回了攻势,但也没有表情,只是冷冷扫过后,朝着雕塑馆跑去。
靳希原本有很多话要对常念说,但这一刻却也全忘了。刚刚执行完第一次任务,她回到房间洗完澡后,就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中。
这一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深夜。而常念寻找人帮忙时,碍于她回归不久,也一直没有给她打电话。
靳希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上次任务中活着的人都回来了,唯独潼关出现了意外。
对于潼关,靳希一直抱着感激之情。潼关的谆谆教诲,还有在她双腿受伤即将葬身火海时,潼关一路将其背到安全地点。
他们只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因一次任务方才认识,可对方却如此倾囊相助。
所以在所有人都不敢来的时候,靳希来了。只是她没有想到再一次见到常念时,对方已经成了这番模样。
夜深人静中的博物馆只剩她们两个,受伤的工作人员也早已逃走。她跟在常念的后方,保持着两米的距离,一直在警惕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