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斧一次次的砸落,但那门板却分毫未动,甚至先前脱落的碎屑也被新生的石块所填补。
常念执着地视而不见,就这么砸下去,直到她眼角的血已经流进嘴里,直到她的虎口崩裂。
直到外界已经响起了一阵阵呼啸的警笛声。靳希痛苦地走上前方,从背后拉住了攥着斧头的手掌,颤声劝道:“放弃吧,这样救不了他,也会伤了你自己。”常念像是陷入魔怔一样,对警笛和靳希的劝告全无理会,只是强硬的挣脱,继续砸下去。
“嫂子!你冷静点,灵异要用灵异去解,蛮力是没用的!”靳希抱住了常念消瘦的身子,眼泪滴进了她的头发里。
斧头脱手砸在了地上,常念怔怔地看着潼关,抬起手指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潼关,你出来,你给我出来,出来跟我回家听到了没有?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救过、教过的那些小人全杀了。我不是你,我就是个疯女人,我说到做到!”常念不停地念叨着最后一句话,不停地说着。
直到,这幅栩栩如生,实际上是一块死物的雕塑,真实地颤动了一下。
潼关被刻在墙上的那张低垂的脸,从眼角处竟缓缓滑落了一滴泪水。常念再也无法自控,挣开靳希扑向大门,用脸贴在冰冷的雕塑上,失声痛哭。
“我再也不和你吵架了,跟我回家吧潼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