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秋的心骤然“咯噔”一下。
“你出什么事儿了?为什么不回来了?”
“不是我,是程洛南。”秦屿急忙安抚她的情绪,让她不要紧张。
程洛南这人做事向来嚣张,前几日在酒吧喝酒与一公子哥发生冲突,对方记恨上他,今天程洛南去娱乐会所谈合作,又撞上了人家,两个人谁也不肯先道歉,对方抄起一瓶酒就砸了程洛南的脑袋,当场给他开了瓢。
脑袋被砸伤,再加上程洛南晕血,当场昏迷,被送到医院,秦屿赶过去为他善后,正与对方的家属进行协商。
程洛南和秦屿都不缺钱,自然不肯拿钱来解决,秦屿很讲兄弟义气,坚持要将对方送进局子里。
这事儿,秦屿本不打算告诉闻秋的,她胆小,听说后肯定要为他担心,怕人家又会将目标转移到他的身上,来报复他。
闻秋听得胆战心惊,秦屿很了解她,她此刻的想法正是他所预想得那般。
“秦屿,你身边有没有多带几名保镖啊?你一定要和对方好好商量,千万不要冲动。”
“放心,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那人的胆子还没大到敢招惹秦家,得罪了他们家,以后就别想在云城混下去了。
“那程洛南现在情况如何?醒了吗?”
“还没有。”
秦屿淡淡地说,那画面太血腥,他就不和闻秋描述了,不然她听到肯定要睡不着觉了。
医生从程洛南的头皮层里取出了好几个玻璃碎片,虽然是皮外伤,没伤到内部,不过为了方便上药和保证伤口痊愈,他们还给程洛南刮了个光头。
程洛南向来是拿他的头发当宝贝,醒来后一定要崩溃了。
闻秋没和秦屿聊太久,她挂电话后,见谢宁璐正聚精会神地刷短视频,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她说了什么。
都是那么多年的朋友了,闻秋知道她越这样越显得心虚,否则早就坦然地打听了。
“程洛南被人拿酒瓶砸了,送医院去了。”
“你跟我说这个干嘛?”谢宁璐错愕地看着闻秋,无所谓的语气又说:“他也不是头一次了,高中的时候就被人砸过。”
“那他没傻真是个奇迹。”
“没傻吗?我怎么感觉他现在跟个二百五一样呢?”
闻秋定定地看着谢宁璐,试图从她云淡风轻的神情中找到破绽,终于她发现了异常,她的目光不敢直视她。
“秦屿说在第一人民医院,你去看看他吧。”闻秋说着拿起手机,“我到时候让秦屿去接你一下。”
“闻秋。”谢宁璐无奈地喊了声她的名字,“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是我甩的程洛南,表面看起来我们像是和平分手,其实是我对他腻了烦了,所以你觉得我还有可能和他破镜重圆吗?”
她忘不了她提分手的那一天,程洛南曾跪下来求她,说他如果哪里做错了就去改,只要她不离开他就好,可谢宁璐还是义无反顾地转头走了。
后来他们两个人莫名又缠绵了一段时间,只是彼此的心已经无法靠近了,不知不觉中就分开了,甚至开始两看生厌。
“可你不是说对他还有感情吗?”
“那只能说是我馋他的身子吧,毕竟能带给我那么极致体验的男人就他一个。”
闻秋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话怎么听起来像你比他更花呢?”
“你才看出来?和他分手后我换过多少个男朋友了?不然你以为我闹着玩的?”
“我以为你是受了刺激。”
谢宁璐扬起红唇笑了笑,“姐姐我才不要为一个男人黯然神伤呢。”
她起身走到玄关处,“我先走了,拜拜。”
“诶——”
闻秋没来得及叫住她就听见了关门声,怎么说走就走,那么突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