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很不理解,“璐姐怎么躲了?她不是最喜欢帅哥的吗?”
“说不定是去补妆了呢,总要以最漂亮的姿态出现在帅哥面前啊。”
“…………有道理。”
谢宁璐还未踏入洗手间的走廊,一条胳膊横空出现,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俨然比她更熟悉这家酒吧,抄了近道。
“心虚了?”
“人有三急。”
将垂落的一缕发丝掖到耳后,她理直气壮开口。
程洛南勾了勾唇,没空见他却有空和同事在这儿喝酒,有意思。
“我真的很急。”
谢宁璐越过他想朝前走,他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未发一语转身离开。
“放我下来。”
“你谎话太多了,我已经不信了。”
将她抱进车里,程洛南爱怜地吻了吻她的唇角。
“你可以不见我,但不要来酒吧。”
“为什么?”
“眼红你的男人太多了,我吃醋。”
他毫不掩饰地说,让谢宁璐瞬间哑然。
“知道你昨晚太累了,今晚只送你回家,我不上楼。”为她扣上安全带,他一副很体贴的口吻。
只有谢宁璐知道他这看似温顺的外表下藏了颗恶魔的心,她早已经见识过。
这次他倒真的说话算话,将她送到楼道门口就停住脚步,但看她转身要进去,还是没忍住拉进怀里热吻一通。
月光摇啊晃,谢宁璐看见他的神色分外动情。
——
有段时间没去闻秋那儿,谢宁璐刚一结束工作就接到她的电话,说她在家无聊得快要长毛了,让她快去找她聊天。
谢宁璐去之前特意去买了闻秋爱吃的蛋糕,又给小宝贝淘了两件新玩具。
进门,看见闻秋抱着澈澈小宝贝在荡秋千,谢宁璐将东西放下,先去洗个手,然后飞快冲过去,张开双臂,“我来我来。”
好几天没见,她这个当干妈的快要想死他了。
秦琰被谢宁璐抱过去,他的大名是由秦老爷子起的,小名叫澈澈,这是闻秋自己起的。
原本开开心心的秦琰被谢宁璐抱过去后,白嫩嫩的脸上就流露出不开心的神情,谢宁璐一看他要哭了还给闻秋,她可不会哄孩子。
“他可能有点儿饿了。”
闻秋让育儿嫂赶紧去泡奶粉。
“也不能正好在我抱他的节骨眼饿吧。”谢宁璐听出来她是在安慰她。
闻秋笑了笑,“等他长大了懂得分辨美女,就会很喜欢你了。”
“这话我爱听。”
谢宁璐轻轻戳着他肉乎乎的小脸蛋,想起自己还买了玩具过来,连忙去拆开,交给育儿嫂让她去冲洗,消好毒再过来。
不一会儿,秦屿回了家,闻秋把孩子交给他抱,拎着蛋糕和谢宁璐去阳台了。
她拆开自己最爱的奥利奥盒子蛋糕,瞥了眼谢宁璐的脖子,“你那是草莓吗?”
已经过了好几天,谢宁璐以为不明显了,便穿回了低领衫,用了遮瑕膏挡住,大概是时间太久脱妆了吧。
“我和程洛南又搞在一起了。”
她用了“搞”这个字就很微妙,闻秋也不敢往深处揣摩,只问:“这次是奔着结婚去的?”
“看我多久会腻吧。”
谢宁璐耸耸肩,拿出手机看了眼,程洛南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难怪这会儿手机一直在震动。
他第一句是问她在哪儿,之后全部都是问号,感觉像一个怨妇在对丈夫查岗。
谢宁璐将手机调成静音,放在桌上,她闭眼靠向后面,说:“过几天要跟团队一起去国外拍婚纱照。”
“挺好的,顺便去玩玩。”
“不,我是后悔不该和他这么快搞一起,万一在国外还能邂逅金发碧眼的帅哥呢?”
谢宁璐对待“炮.友”也是有原则的,不允许自己一个人脚踩多条船,毕竟那样容易翻船掉进水里。
——
将车停在车位,谢宁璐拎起包下车,往电梯走的时候,潇洒地按了下车钥匙。
她住的楼层很高,23层,是间精致的公寓,能够俯瞰云城市美丽的夜景。
从电梯出来,谢宁璐一眼看见靠在家门对面的男人,她脚步停顿数秒,“你怎么来了?”
程洛南侧目看向她,晃了晃手里的钥匙,谢宁璐看见了她们小区的门禁卡,有它才能乘坐电梯。
“正式通知你,从今天开始,我是你邻居。”
说完,他打开了她家对面的那扇门。
谢宁璐:“………”
“以后,我随叫随到。”
他唇角勾着一抹坏笑,那腹黑的眼神俨然在表达:你不觉得这样更方便做吗?
谢宁璐先程洛南一步走进去,里边的装修很精致,家具一看就是全新的,她记得之前在这儿住的是一位程序员,前几天还撞见对方,怎么会突然搬走?
“你现在的本领未免太神通广大了。”
谢宁璐在沙发坐下,如女王般睥睨地看着他。
程洛南绕到她身后,从后面勾住她的脖子,“知道我为什么买这个沙发吗?因为它又大又软又舒服。”
沙哑而低沉的声调,如罂粟般撩人。
话里话外,尽是暧昧的挑逗。
她不是想和他上床吗?那他尽可能满足她好了。
谢宁璐看起来很镇定的样子,微微转头,在他的耳垂上轻咬一口,“今晚还是去我那儿吧。”
“不在新地方试试?”
“对我来说都一样。”谢宁璐站起身,“我先回去洗澡了。”
程洛南眯眸看着她的背影,当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他以为他不打一声招呼搬到她对面,她会很生气,结果没表现出一丁点儿不快。
是不在乎才能做到如此云淡风轻吧?
他好像再也找不回曾经那个满眼都是他的女孩子了。
——
程洛南洗完澡只穿着睡衣就出门了,站在谢宁璐家门口,他感觉自己像只被点的鸭子。
犹豫地按下门铃,没几秒门便开了,谢宁璐穿着性感的吊带睡裙,妩媚又风情,没等他仔细看,她便将他拉进去,抵在墙上。
那手指放肆点火似的在他脸庞轻划而下,目光带电,令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绷紧,有酥麻的感觉渐渐袭遍全身。
吻得正如火如荼,忽然门铃声响了,程洛南先推开了谢宁璐,这么晚还能有谁过来?
他透过猫眼朝外一看,是个年轻的大男孩,这张脸他只见过一次就牢牢记在了心里。
“你前男友。”
程洛南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不会还经常来你这儿过夜吧?”
“开门,替我把他赶走。”
?
程洛南的眼底闪过一抹疑虑,她如此坦然,反倒显得他刚才那话有些混蛋了。
拉开门,混合着一股旖旎的暧昧气息随之飘出,映入李维泽眼帘的程洛南,唇角沾了口红,脸上也有几道红色印记,衬衫的扣子随意解开两颗,邪气到极致。
他微微眯眸,双手抱住胸前,挑唇一笑,“这么晚来我老婆家做什么?”
李维泽瞪大眼睛,“你……老婆?”
少年的面庞上写满难以置信,乌黑发亮的大眼睛里带着受伤。
他们两个人分手不过二十几天,她怎么这么快就有了新欢?
李维泽想骗自己这不是真的,可对方脸上的口红又让他不得不信。
“以后不要再来骚扰她。”
程洛南“嘭的”一声带上门,将对方彻底阻绝。
李维泽的眼底闪过一抹戾气,用力攥紧了拳头,他感觉自己被玩弄了。
难怪她会那么果断的提出分手,原来是早就找好下家了。
——
激情的一夜过去,谢宁璐醒来时发现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她撑着胳膊从床上起来,以为程洛南已经回去,可走出卧室却听见厨房传出响声。
原来是程洛南正手忙脚乱地做早餐。
她懒懒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看着他,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程洛南猛地回头,还是被吓一跳。
“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过来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耸下肩,谢宁璐问他做了什么,程洛南翻着煎蛋,“我倒是想好好发挥一下,给你展现一下我做饭的实力,可是你的冰箱里除了鸡蛋什么都没有。”
“我一般很少在家吃饭,这鸡蛋还是我奶奶前些日子给送来的,说是乡下朋友自家散养的鸡下的蛋,估摸着有俩月了。”
“奶奶的朋友可真多。”
程洛南没在这话的前边加主语,谢宁璐自然能听出来,她也没想纠正他什么,一转身走了。
另一个锅里还煮着面条,是程洛南从橱柜里翻出来的,还有三个月就过期了。
可见她平时过着多么随心所欲的生活。
当然,他并没有资格说她,因为他也是如此。
面刚下好,程洛南急忙关火,想盛进碗里,手指不小心碰到热锅,瞬间烫得起了个泡。
他疼得皱眉,立刻将手拿开,放到凉水下冲洗,火辣辣的疼痛有所缓解。
谢宁璐洗漱完,就看见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碗面,每一碗上面都窝着一个鸡蛋。
她素来不爱寡淡无味的食物,这样的面放在平时更是一口都不想碰,但看着程洛南期待的脸,她还是拿起了筷子。
“我没怎么做过饭,可能会不太好吃。”
他终究还是道了实话,大概想降低她的期待。
谢宁璐尝了口,放下筷子,“的确不太好吃。”
程洛南放在桌下的手紧攥在一起,听完她那句话,指腹无意识揉搓起水泡。
她果然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留给他。
“对了,过几天我要去趟国外。”
他还没为她报备行程而感到开心,又听她下一句:“可能我会在那儿邂逅帅哥,到时候如果带回个男朋友,那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就终止吧。”
她的语气那样轻描淡写,仿佛在说天气,程洛南始终隐忍和压抑的怒气一瞬间爆发,将桌上的碗横扫下去,俯身逼迫地看着她的眼睛,“你他妈在玩弄我的感情?”
“我只不过是将你曾经对我做过的还给你,有错吗?”
谢宁璐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反问他。
程洛南目光一滞,愣了好半晌才喃喃反问:“什么……意思?”
“你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忘了吗?别装傻了。”
看一眼地上的陶瓷碎片,谢宁璐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要不是你能满足我的生理需求,我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程洛南身形一晃,男人的自尊心在这一刻彻底瓦解,如地上摔碎的碗那般。
他低头,仿佛能从碎片折射的镜像里看见自己狼狈的脸,此刻的他大概像狗一样吧。
舔狗果真是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个你渣我比你更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