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香浮动,光影迷离,氤氲朦胧的双眼迸射出锐利夺目的光芒。
怒意与心火交织燃烧,耀眼又滚烫,一不小心,便会将人焚烧成灰烬。
咫尺之距令人连呼吸都仿佛连接在一起,嗅着幽香,似乎还带着对方的温度。
落下的吻太过猝不及防,以至于即便郁止反应迅速,也只来得及堪堪侧过头……
温热柔软的唇瓣落在侧脸,紧挨着唇角,那抹带着刺激性的幽香被侵染到了郁止身上。
咫尺的距离迅速归零,冰冷的肌肤被那温热侵袭,也被一同染上了温度,连带着身体一起,都变得滚烫灼人。
“起来。”郁止蹙着眉,声音微沉。
看着他生气的模样,纪星雨反而笑了,他发现,比起那个平静无波,从容不迫的郁止,他更喜欢看这人露出其他情绪,哪怕这情绪是生气发怒。
“你气什么?”纪星雨不起,反而将身体压得更低,让两人之间只剩下那两层衣服的距离,哦不,是一层,纪星雨睡袍松松垮垮,胸前几乎没有遮挡,就这么紧贴着对方的衣服。
“我问你,在气什么?”纪星雨凑到他耳边,呼出的气体击打在郁止耳边,带着诱人沉沦的气息。
郁止眼眸一扫,抿唇不语。
“你不是要对戏吗?今天那场戏,明明我们比现在还要亲密,你都不介意,装得一副正人君子无动于衷的模样,现在又气什么?”
纪星雨悠悠道:“演戏是演戏,那身体呢?”
说罢,纪星雨的视线缓缓下移到某个方向,感受着某处的变化,他不由笑了,笑得开心又明媚,像个得偿所愿的孩子,仿佛刚才憋着怒火的不是自己。
“既然有感觉,为什么又那么冷静?弄得我都要以为你是……无能。”
“原来,也不是啊。”
郁止忍无可忍,觉得这人实在欠教训,他一把将人推开,坐起身,远离了纪星雨,继而整理自己因为刚才被袭击而弄乱的衣服。
他双唇紧抿,眸色深沉,看向纪星雨的目光带着克制,几乎可以想象他此刻烦躁的心情。
可是越见他这样,纪星雨便越高兴,像只做了坏事吸引铲屎官注意的猫,对方越生气,他便越心满意足。
整理好自己,重新恢复成从容淡定,不动如山的模样,郁止双腿交叠。
“生理变化很多时候并非心理能控制,就像纪老师明明心有白月光,却还忍不住对我做出刚才的行为一样。”
纪星雨不笑了。
他盯着郁止,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然而盯了许久,他始终一无所获。
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仿佛什么也不重要,哪怕被激怒,也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纪星雨心中突然感到一股无力,面对这个男人,他似乎除了认输,别无他法。
“郁止,这世上有被你放在心上的人事物吗?”他不由询问。
郁止轻轻抚平衣衫的动作顿了顿,又不着痕迹地收回手,眉目平和地看着纪星雨。
“纪星雨,你知道又想要什么呢?”
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似乎这个人就在一直崩坏,和他所知道的剧情截然不同。
不止对替身的态度不一样,对得不到的白月光的执念更固执难忘,以至于对他一个替身都斤斤计较。
郁止不觉得也不相信纪星雨喜欢他,会追究,会计较,不过是因为他在这人心里,是那位白月光的替身。
毕竟他们并不相熟,从相识至今,纪星雨不了解他,也没试着了解他,更没因为什么事对他转变心态。
从始至终,他在这人眼里都是替身。
既然如此,那纪星雨对他的执念来自何处?自然是来自对白月光的心心念念,求而不得。
“你想证明什么?你自己的魅力?还是你对我的吸引力?”
郁止看着他,一眨不眨道:“如果是想要这些,那我告诉你,你不用再千方百计证明,我承认,你很有魅力,也足够吸引我,但这又如何?”
“我不会喜欢一个心里装着白月光,还把自己当替身的人,而你,看着我,想的却又不是我,你能真的放下白月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