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绍元很难想象刘济说的这些事:“镇州有什么货物用得着商队来运送?还需要设货栈?”
刘济道:“我打听了,有药材和线穗。”
刘济解释什么是线穗,还说到大纺车:“很大的纺车,需要几个男子换着摇,上面能挂好些个锭子,就连西北也将羊毛卖到镇州去。”
“你不是向知道那个杨五怎么被废了郡主之位吗?这件事与良辰有关,是那杨五想要害良辰,良辰与宋羡一起将杨五拆穿,上报了朝廷,因此就连西北的杜家也与镇州做买卖。”
刘济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这还只是其中一件事,但足以让谢绍元惊诧。
刘济道:“宋羡经常去陈家村,我去送信的时候,在陈家村附近看到了宋羡的家将。”
谢绍元皱起眉头,不是他太小心,但他不太信任那些官员,有些事知晓的越多越要谨慎,当年广阳王不是死于前朝人之手,而是被自己人所害。
“宋羡,”谢绍元道,“他会不会知晓了什么?”
刘济道:“应该不是,我听村民们说,宋羡与别的官员不同,要不是宋羡点头,良辰还不能将药材卖去纸坊,后来也是宋羡答应让陈家村试着收药。”
“春耕时,镇州衙署出面借给村民耕牛、种子,若非如此镇州也不能到处是农物和药材,由此可见宋羡是个好官,陈家村与宋羡来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谢绍元没见过宋羡,但在辽地听过宋羡的名字,萧兴宗对宋羡颇为忌惮。
刘济接着道:“宋家父子都有些本事,我一路回灵丘时,蔡戎刚好领兵攻打宋启正,却被宋启正阻拦在祁州,良辰在镇州与宋家有来往,或许平日里也能被宋家庇护。”
“再说良辰也很聪明,肯定知晓如何自保。我这次去镇州差点就走不出来,镇州村民们很是维护良辰,但凡有个生面孔问起陈家村,都会反被盘问。”
谢绍元道:“陈家村和良辰会不会因为想要对付萧兴宗,才为宋羡办事?”
刘济不知晓内情,不敢轻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