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将那木齿捡起来,慢慢拆掉绑在外面的铁线,仔细在火把下照了照,发现木齿上有一条细细的缝隙,小心翼翼用刀子沿着缝隙撬开。
木齿分成两半,其中放着一条卷好的布帛,那布帛很小,但足以在上面写上一行字。
李佑看向王家管事和伙计:“看管好他们。”这些人恐怕是传递消息的探子。
谢良辰耳边一阵嗡鸣,脑海中似是有人在说话,她却怎么也听不清楚。
是谁教她这些?前世她应该也没学过。
除非在她那些想不起来的记忆中。
……
王俭藏在镇州城内的一处院子里。
不一会儿功夫手下人前来禀告:“城外的山中着了火,府衙调动人手往城外去了,城内也多增了巡城的兵士,城门前有人把守,不准人任意出入镇州,管事那边也没有送消息回来。”
王俭点头,端起手里的茶抿了一口,这一切在他预料之中,城外发现了叛贼,而且与宋羡有关,首先要做的就是调兵前去,封住镇州城是怕宋羡的党羽趁机逃脱。
至于那把火,要栽赃陈家村的人拒不伏法,总要有些举动掩人耳目,到时候就说陈家村见状要烧掉药材,朝廷逼不得已才会向村民动手。
要说有什么地方让他担忧,那就是怕宋旻办事不利,输给宋羡。
“继续探听消息。”
发现不好的苗头,他就要想方设法带着人离开,他可不想留下给宋家人陪葬,不管宋旻还是宋羡赢,宋家都会受到不小的动荡,他拿着这个结果可以回去复命。
与此同时,宋启正到了镇州,只见镇州城门关起,他正要让人将门喊开,就听到城墙上有人道:“我等奉命驻守城门,没有知县官文,不准出入城中。”
“大胆,”乔副将道,“你没瞧见吗?这是镇国大将军。”
守城的将士还没回话,宋启正就听到有人跌跌撞撞地追上来:“大将军,不好了,镇州城外的军营动了……大爷调兵出营了。”
宋启正眼睛一抬,脸上更显几分威势:“我说过任何人不得妄动,他调兵要去哪里?”
报信的将士道:“大爷说,奉朝廷之命去捉拿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