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听到徐凤年的话,吴灵素回过神来,随意答了一句。
“掌教真人的卦自然是准的。”
徐凤年闻言,看着芦苇荡口子上的车队,面色渐渐严肃起来。
“是啊,叶真人的卦,的确准。”
“魏爷爷,桃木剑都用上了够不够用?”
魏叔阳抚须微笑道:“桃木三十六,剑阵已经准备妥当。”
徐凤年点了点头,脸色阴沉道:“禄球儿信上说襄樊王明阳的弟弟也来了,我就不明白当年襄樊攻守战了整整十年,他也不曾帮手,为何今日却来凑热闹,难道是良心发现了?”
魏叔阳神情瞬间凝重起来,叹息一声,摇头道:“老道这就不敢妄言了,只知此人的武道修为极为深厚,否则也不至于接连两次登上武评,连续二十年做了那天下第十一高手,外行看热闹,觉得这名号可笑,老道真是半点都笑不出来。”
吴灵素一听徐凤年和魏叔阳这对话,也回过味来。
合着今天这真要有血光之灾啊。
吴灵素也不是傻子,知道这天下间和北凉徐骁有仇的多了去了,这徐凤年走到哪儿就得被人追着杀到哪儿。
也不知道今天这来人厉害不厉害。
掌教真人也真是的,这个时候出去和人下棋,也不带着他。
现在可惨了。
也不知道徐凤年这小子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这时,吴灵素又听徐凤年和魏叔阳道:“暂时已知的有第十一和四具符将红甲,赵衡还有哪些后手,既然连裴南苇都肯当作等同于一颗弃子的棋子,那必定就不止是这般客气了。”
“让宁峨眉与凤字营快马跟上来,不需要拉开半里路距离,并且与他说明白,准备死战。”
吴灵素一听“准备死战”这四个字,脸立马就垮了。
好家伙,这是要出大事啊。
老道魏叔阳立即策马折回。
只留下徐凤年和吴灵素策马而行。
这时,徐凤年也放缓速度,与后边的马车并驾齐驱,伸手叩了叩车壁,姜泥掀开帘子,一脸狐疑。
徐凤年说道:“你与老前辈说一声,天下第十一的王明寅来了,符将红甲也来了,说不定暗中还有不弱的隐藏高手。”
姜泥面无表情哦了一声。
“你小心些,别下车。今天不太适合你看笑话。”
说完这句,徐凤年这才夹了夹马腹,在吕钱塘杨青风舒羞三名扈从的贴身护送下快马前行。
吴灵素一听要死战,心里已经有些慌。
这四周全是芦苇荡,想要藏个把人,简直不要太容易。
他抬眼望去,只见徐凤年那小子已经策马前行,前方车队前,有一个衣着华贵的绝色女子出现。
吴灵素看到那绝色女子的面容,一脸的惊讶,还真是那天在街上看到的那位美人儿。
吴灵素也不是傻子,能在这个时候来送徐凤年的,绝对是非富即贵。
这女子这般姿容,那更不是普通人。
这时,只听得那绝色女子身旁的两名女婢朝着徐凤年怒目斥责道:“北凉世子,见到王妃,为何不下马?”
吴灵素一听这话,顿时反应过来。
“王妃?”
“莫非这美人儿便是那靖安王妃?”
难怪是如此绝色,那可是胭脂评排名上比襄樊李双甲还要高的大美人。
此来襄樊,因为他是跟着掌教真人出行,自然不敢乱走,更不敢去烟花之地。
有些遗憾没能得见那位白玉狮子滚绣球的名妓。
但没想到却是能得见靖安王妃裴南苇。
他虽然没见过那声色双甲的李白狮,但是他确定,这世间任何一个男人,在王妃裴南苇和声色双甲的李白狮中选择,哪怕后者在容颜上更胜一筹,都会选择与裴南苇共度。
毕竟,这裴南苇可是离阳王朝六大藩王的正王妃,可不是那些亡国嫔妃可以媲美的,恐怕唯有亡国皇帝的皇后在诱惑程度上可以一较高下。
那种刺激感和满足感,可不是一个jì • nǚ能够比拟的。
吴灵素瞅着那位靖安王妃想入非非。
都有些忘了刚刚徐凤年所言的死战二字。
也不知道徐凤年和那靖安王妃在说些什么,只见那靖安王妃笑的很开心。
那笑容,把吴灵素的魂儿都给勾走了。
不过,没过一会儿,那刚刚还一脸笑容的王妃又突然涨红了脸,好像被徐凤年给气着了。
随即,便更是看到一名侍卫抽刀示威,一名女婢怒斥出声,直呼徐凤年名字。
这时,那王妃裴南苇却是转过头,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只见徐凤年下了马,抬手在裴王妃那曼妙不可言的后背上轻抚起来。
这给吴灵素看的心火滋生,恨不得给裴王妃抚背的是他。
吴灵素看着这俩人的表情,虽然不太能听清楚这俩人嘀咕什么。
但以吴灵素的直觉来看,这北凉世子徐凤年和那裴王妃定然有事。
说不准是有奸情!
毕竟,那徐凤年也是好色之人。
这时,只见那裴王妃缓缓站起身,踉跄了一下,徐凤年想要去搀扶,结果被她狠狠甩开手,徐凤年也不生气。
吴灵素看到这一幕,更加肯定了,这两人肯定有说不得的奸情。
过了一会儿,那裴王妃面色凄然的脱下了鞋子提在手中,白袜踩在地面上,痴痴望着绿苇掩映的那条泥土小径,走上了泥路。
就在这时,泥路小径上走来了一男一女,都很年轻。
而且显得额外意气风发,年轻男子肩扛着一根竹竿,身后十步距离跟着一个负剑的清秀女子,双眼紧闭,冷冷清清的气态。
吴灵素看到那年轻男子,面色微变,立马就想了起来,这年轻男子不是那日在江上一杆子要挑翻一艘船的狠人吗?
他不是被老剑神李淳罡给赶走了吗?
怎么又来了?
这次还带了个帮手?
这还没完没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