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将天给聊死了的容娴对这古怪的气氛视若无睹,她慢吞吞的将桌上的丹方收了起来,夹在医书中递给云游风,笑容温和道:“麻烦游风帮我放在书柜上。”
云游风像是得到解放一下,立刻跳起来接过医书,心里暗暗送了口气,终于从那尴尬的气氛中出来了。
他随意扫了眼,随手便将医书放在书柜上。
并没有吃一暂长一智的云游风口中啧啧称奇道:“容娴,你可真是勤奋,医术这么好还整天手不释卷。”
容娴故作惋惜道:“可能是我的医术还没那么好,才手不释卷。”
莫名觉得自己被噎回去的云游风嘴角一抽,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再不敢随意开口了。
容娴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将天给聊死后,她没有半点愧疚道:“唔,二位师姐来了啊。”
迎面,粉荷和铃兰走了过来,二人也没有客气,分别便坐在了沈久留两侧。
云游风忙殷勤地伸手替二人倒了杯茶:“二位道友请。”
粉荷友善的一笑:“多谢云道友。”
铃兰朝着云游风颔首表示感激后,看了眼容娴,还是没忍住刺了一句:“容大夫这病养得这么久,怎么气色依旧这么差。”
容娴眨了眨眼,好声好气道:“可能是心病吧,自久留离开之后,我一直放心不下。”
沈久留眉目柔和,感激的不得了,很甜的说:“让你为wǒ • cāo心了。”
容娴没有接话,她抬头对着铃兰露出一个让天地失色的笑容后,意料之中的见到铃兰被气得脸色铁青的神色,顿时心情舒畅了。
铃兰:“……”
被迫看到心上人对别的女人柔情满满,铃兰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她死死盯着容娴,心里暗骂:心机!
出了口气的容娴朝着沈久留微微侧身,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耿直道:“久留不必如此作态,换成是任何人,我都会去救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无辜之人在我面前受苦。”
容娴这话一出,可谓是将‘过河拆桥’诠释的彻彻底底。
刚才为了气铃兰还甜甜蜜蜜柔情百转,眨眼的功夫便用过就扔。
沈久留感动的神色一僵,眉心跳了跳。
#最尴尬的莫过于表错情#
空气又一次安静了下来,云游风轻咳一声,厚道的解围道:“对了容娴,我来时在外面碰到了小乐,小乐很担心你。”
似乎想起了那个可爱的孩子,容娴嘴角抿起一个柔软的笑意,温声道:“小乐有心了,若你再碰到他,替我向他说一声,我一切都好。”
沈久留从刚才的节奏中缓过神来,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他觉得容娴的话有些问题,但又说不上哪里有问题,便道:“小乐说木木最近有些咳嗽,别的大夫都不要,一直在等你看病。”
容娴没有露出任何端倪,面上依旧一派温柔和煦,极不走心道:“木木真是小孩子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