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顾念清华掌门,她虽不会改变计划,但拐几个弯儿还是可以的。
容娴将药瓶收起来,扬眉轻语:“有些事还是先瞒着师父吧,大不了就……”
容娴顿了顿,补充道:“不遗余力的圆谎吧。”
她清了清嗓子,坐直身子,明明正儿八经的姿态,却偏偏给人一种心虚之感。
容娴闭目打了会儿坐,直到完全恢复过来,这才站起身。
她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傍晚。
她眸色暗沉,沈久留一直没有出现,不管他是被缠住了还是有别的考量,都让她失望了。
容娴走到书柜前,随手拿起一卷残破的竹简懒洋洋的躺在软塌上准备翻看。
但当她刚刚打开竹简时,顿时坐直了身子,竹简第一行字郝然刻着诅咒之力四个字。
她将竹简完全打开,一目十行的快速看完,嘴角缓缓翘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她抚摸着竹简,一个字一个字的全记在脑中,然后拿起竹简走向床边。
容娴站在床头沉吟起来,随即便将竹简放在了枕头底下。
不是为了隐藏,而是为了被人发现。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容娴又从书柜上取出一张白纸回到桌前坐下。
她的背挺得很直,白裙银纱一直给人一种纯洁干净的感觉,但此时却像一把剑,宁折不弯。
不管何人看见此时她,都不会再怀疑她是玄华山的弟子,不会再怀疑她是一个剑修。
容娴两只苍白纤细的手缓慢地折叠着白纸,她的动作很轻柔,只是看着便给人一种温柔到骨子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