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昊沉默片刻,转身回了书房批改奏折。
此时的他已经是个小少年,一身储君锦袍穿在身上,格外的雍容贵气,威严天成。
容昊翻看着那些奏折,随手扔到一边,脸色平静没有半点情绪。
在他下首,容扬一身紫袍懒洋洋趴在桌上,长大了许多的他邪眉入鬓,笑起来坏坏的,给人一种邪气的感觉。
他随手捡起那本奏折扫了一眼,嗤笑一声,直接将奏折撕了。
“皇兄,这些蠢货杀了就是,理他们作甚。”容扬脸上扬起一抹冷笑。
容昊瞥了眼被粉尸碎骨的奏折没有责怪他半句,反而说道:“但你不得不承认,他们说的也有一定道理的。”
若是能打下去,他也不愿意轻易放弃。
虽然容国消耗很大,但赵、江二国也不好过。
可再打下去并没什么好处,除非他们能打下任意一国,这样才能弥补这段时间的损失。
不然除了停战外,没有别的出路了。
要知道东晋还完好无损的立在那里。
即便东晋女帝承诺暂时不会插手战场,但谁能保证战后东晋不会落井下石。
这世道,用最深的恶意去揣测他人总会让自己多条后路。
看到容扬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容昊微微皱眉,又快速的平复了下去,他淡淡道:“你太傲气,又杀性太重。”
容扬笑道:“无妨,我的理智足以控制杀性,我的实力足以支撑我的傲气。”
这话容昊没法儿反驳。
他们虽然年岁相当,但容扬这些年像是开了挂一样,修为噌噌噌的往上涨,如今已经是人榜前五了。
容扬偷瞄了下兄长的神色,斩钉截铁道:“我要去战场。”
容昊神色顿时沉了下来,“有人对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