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警官,请你现在打电话让沈队长请他尽快赶过来,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他说。”
“现在?什么事?你现在先休息,明天再说。”
“不,我很着急。不用担心,我的身体情况并不像看上去那样遭,精神更是正常的很。我先问一下,这次的死者......卢睿也是由于硬物塞进喉部而导致死亡的?”
“你认识死者?”
“几天前见过一次,在他酒店的顶楼套房里,还有他的夫人。不对!这些现在都不重要,请您回答我的问题。”
秦壬犹豫了一下,扶了扶眼镜答道:“没错,死者死亡原因初步认定为硬物划破食道造成出血把被害人呛死的。”
“那就对了……”她低语一声,“秦警官,我现在一分钟都不想浪费,请您马上打电话,我不是在开玩笑。如果您拒绝,我会现在离开医院直接去警局。”
说话干净利落且态度强硬。
“到底什么事?”秦壬好奇的问。
“是受害者的死亡方式,我有头绪了。”
一个小时后,沈兆墨和穆恒,以及从警局赶来的周延带着一肚子的不解来到病房。他们到达时,澹台梵音刚刚睡醒。
经过这一个小时的休息,她的身体好了许多,起身时不再有头晕的症状,不再四肢无力,这大部分要归功刚刚注射完的营养剂和消炎药。
最让她欣喜的是停止的大脑终于开始了正常的活动,神经活跃了起来。她思索着朦朦胧胧萦绕在脑中的记忆碎片,这些碎片犹如被牵引着一般开始聚集汇聚成了几乎完整的画面。
沈兆墨毫不客气的打断正要说话的澹台梵音,目光里都能喷出火来,厉色斥责道:“难以置信,乱来也要有个限度,你差点死了你知道吗!”
“我很清楚,脖子还疼着呢。”
说着,澹台梵音发觉颈部越发的疼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差点没命,听医生说她脖颈处被切开了个好长的口,再有几厘米就会伤及动脉,必死无疑。可,她毕竟还活着。
沈兆墨看着她,看着她出神思考的表情,再看看她纤细的身体和因为出血过多而蜡黄的面孔,心中的怒火竟又大了些,这让他自己也吃了一惊。
“攻击我的人……我的意思是……有线索吗?脚印……指纹……或是其他……”
“还没有,脚印和指纹就别想了,早被闯进来救你的人们给破坏了,现在就看你身上的衣服还有尸体能告诉我们些什么了。”
听到沈兆墨这样说,澹台梵音悄悄的、用轻到连身边站着的人都无法听到的声音长长的并且慢慢地呼出了一口气,随即咽下了她准备说的下一句话。
“你到底去破屋干什么?”沈兆墨问道。
澹台梵音抬起头来,虽憔悴的血色未足,却是处之泰然。说话间她条理清晰,完全看不出来她刚刚死里逃生,“前两个现场,包括刚才的那个废旧的宅邸,虽然现在看起来没什么联系,却都是英国珠宝商人米歇尔分别在光绪二十九年至光绪三十年,也就是1904年到1905年的这一年之间先后修建的。庆华路的是他第一栋别墅,其次是水帘山,而后是施威路。我想,沈队长你们是通过房产管理局保留的档案查到的房屋背景,可房产管理局保存的记录是有时间范围的,很难再往前追溯。于是我花了一天的时间,查遍了资料库里能找到的《地方志》,最后在清末的档案中找到了记录,这是记录的复印件。因此我才会到老城区去看看,不料正好撞上……”
“凶手选择的shā • rén地点全是这个英国商人的?”
“你们也许会考虑到巧合性,如果单是前两起或许能这样解释,可再一再二并再三就需要认真思考一下了。舜市的古建筑不少,为什么偏偏选择了几处深藏在城区内、不迷上几次路压根找不到的地方呢?”
“现有的证据还是无法排除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