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孤身生活在祖辈们留下的庄园里,每时每刻无不在担心自己的精神完全崩溃。
噩梦的开始源于寄给我的一封邀请信,来信的内容并不长,但是足以勾起了我浓厚的兴趣。
我出生在英国一个十分古老的家族,是中世纪从苏格兰王国分裂出来的一支旁系王族的后裔。如此身份在英国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贵族,可家族的长辈包括我的父母全部都深居简出,行为做事极为低调,贵族们因闲来无事所组织的各类社交活动也是极少出席。
我的童年早就被各种各样的繁文缛节紧紧约束,生活的单调乏味即便在成人后也并未得到解脱。于是,我疯狂的渴望着激情与冒险,正是这种近乎病态的心理欲望,让我接受了那位寄信人的邀约,最终把我带进那地狱一般的景象之中。
言归正传,两年前,正当我快被大量的无聊书籍压得喘不过气来时,那封信被管家送到了我的面前。
信封的颜色是好看的淡紫色,表面画有紫色的藤蔓,乍眼看上去好似某位小姐寄给心爱之人的情书。拆开后,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纸,字迹清晰而笔画刚硬有力,显然写这封信的人受过良好的教育,有着绝对的自信,或许性格还略有些固执。
尊敬的菲因·奈斯帝先生:
我怀着敬佩的心情阅读了《泰晤士报》上刊登关于您对安第斯高原上的印加时期的蒂亚瓦纳科文化和太阳门的简短分析报告。在这篇报告中您肯定了奥地利考古学家·阿瑟·波斯南斯基的假设,认为太阳门原为石头日历,由古代的科拉族和阿拉瓦族建造,后来由于天灾毁灭了这座古老的城市包括了它的文明。太阳门属于宗教建筑,很大的可能属于一种古老的祭坛,被安第斯山区的科拉人当作接近圣灵的圣域。
您丰富的学识让我落笔写下这封信,不单单是表达我对您的钦佩,同时也诚挚的希望您能加入我个人的研究工作。
相信您一定听过塞维鲁皇帝的神秘教义。公元199年,塞维鲁皇帝在访问埃及的时候,从法老的密室中取走了某些记录着神秘教义的书籍,而相传那些神秘的教义正是失传已久的巫术以及魔法奥义。
去年,我通过某个渠道得到了疑似塞维鲁皇帝的教义的手本,一直试图运用各种方法破译和研究它。然而,那些迂腐的学者们却单单把它当作一个神话,连探究它的真实性都懒得去做,每一个人都嗤之以鼻的拒绝了我的邀请,这让我在一段时间内很是沮丧。
正在我走投无路之时恰好读到了您刊登的文章,您在人文历史和宗教传说上的充足知识让我印象深刻,或许能为我提供重要的信息以弥补之前研究中可能存在的遗漏。凭借着我们的合作,一定会为彼此带来最大化的利益,也会为我们的生活带来更大的改变。当然,这也是个危险的研究,我无法保证在破解的过程中会发生什么,因为这可是一本记录着远古黑暗祭祀的恐怖的书籍。
如果您同意合作,我会派人送您去到澳洲的库米亚,那里有我的宅邸以及另外一些共同工作的同伴。
在研究过程中,您的起居饮食全权交由我负责,如有什么特殊需要也可以任意提出,我将尽可能满足您的要求。
请您不要对我的身份产生怀疑,虽然我不是什么学者或是科学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但在向往探秘和冒险这点与您志同道合。
希望我的这封信没有打扰到您,也希望在看完这封信后您能给与我所期待的答复。
您真诚的朋友
科克·T·威马斯
我很难描述自己读完这封来信后内心的狂喜,先不说我自己是否相信塞维鲁皇帝偷走了神秘教义这个传说的真实性,单凭受邀参与一本古怪书籍的解密这点就足以使我感到亢奋。
那是我一直在追求的疯狂和刺激,是对于枯燥乏味的生活的最好的消遣,让人欲罢不能。
我很快便写好了回信,并以加急形式寄了过去,根本不在乎这个威马斯先生到底是何人,有着怎样的背景。
其实,凭借我的人脉是完全可以查清楚,这并不难,但我却放弃了这最后一个自救的机会,开始了恐怖的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