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股电流在身体内窜动,思绪在那一刻被搅得一团乱,血液不受控制的逆流而走,已经......无法思考了。
想要的,其实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东西……
我想见你……想见你……
想见你!
“找到了!沈队长!”
沈兆墨不可思议的循声望去,赶来之人在见他后,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号码,只跟对方说了几句,便匆忙挂上了电话。
“穆恒给我来电话,说你失踪了,正到处找你呢。”澹台梵音一脸担忧。
失踪?沈兆墨觉得好笑,穆恒可真能瞎编。
“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你竟能找到这儿来。”
沈兆墨静静的望着。她双颊微红,额头上挂着汗珠,身上那件运动外套一看就是在慌乱之中胡乱套上的。
她,是真的很担心。
“穆恒说你有可能来这片老街,所以让我过来看看……你真的没事?”见他半天不说话,澹台梵音像是要确认似的又问了一遍。
“我很好,就是……有点睡不着,出来兜兜风风,他太夸张了。”
“他是担心你,你出来都不打声招呼。不过,穆恒为什么会住在你家啊?”
“他经常住我家,打小就这样,反正明天要去的地方都一样,他懒得回去了。”
“你们关系真好。”
“孽缘而已。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澹台梵音指指停在不远处的车,“不了,我也是开车来的。正好,我有话对你说,本来今天白天想说的,可老是忘。”
“什么话?”沈兆墨眼含笑意,问道。
“杜炳博身前的刀叉,不觉得有点不对劲吗?”
沈兆墨顿了顿,随后微微一笑,看得澹台梵音一愣。
“原来如此,你察觉到了,为什么下午案件讨论的时候你提都没提?”
“你认为哪里不对劲?”沈兆墨反问。
“先不提凶手本意是否要把现场故作死者用餐的样子,假设是好了,中国人,谁平常吃饭用刀叉。除非有吃西餐的习惯?”
“杜家人没有在家吃西餐的习惯,跟所有人一样,用筷子吃饭。”
“就是说,现场的那副刀叉,除了营造气氛外,还有别的意义。”
“假如不是“用餐”,别的可能性有哪些?”
“我哪知道。”澹台梵音满脸烦恼之色,“兴许杜家剩下的兄弟姐妹中谁有头绪也不一定,你明天可以问问看。”
“你一直没休息?”
“哪有功夫啊,到现在都没什么成果……”
看模样,她的调查不那么顺利。不过,不要紧,循序渐进就可以……
沈兆墨继续微笑着,目光打量着她,心底一股暖流,从内而外,慢慢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