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话音停住,澹台梵音只觉身上一重,由于沈兆墨抱的太猛、太用力,差点害她扭到脖子。
她稍稍向一旁瞥了一眼,发现杜苑正面色紧张的从他们身旁走过,而她身后的秦壬,眼神对上她们的那一刻,立刻捂着嘴害羞似的别过头。
那感觉……一言难尽……
“我说,沈队长,”等他们远去,澹台梵音一把扯下他,皱眉问:“咱这戏要演到什么时候?差不多得了!”而且,她发觉他似乎抱自己抱得越来越熟练了。
沈兆墨默了默,像是在考虑其中利弊,过了半晌才面不改色、神情淡定的开口:“那你就编个理由吧,告诉他们我没事了。”
“我?”
“对啊,你不是最擅长胡说八道吗。”
说完,他头也不回抬腿就走,扔下被堵的半天说不出来话的澹台梵音一人呆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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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的“养父母”住在一间装饰极为简单的公寓里,家里仅仅刷了刷墙,挂了一两幅照片,家具也都是些旧款式,一看就知道用了好多年。家主史勇以前经营一家医疗器具店,为客人提供私人定制服务,因此生意还算过得去。他是个大胖子,年纪六十五岁,还有一个儿子,比杜文小两岁今年35,在建筑公司上班,跟杜文的关系非常亲。看到警察的到来,史勇一脸困惑,但还是客客气气的将他们迎进屋内。
“请坐吧。”他说。
穆恒坐下后分别做了介绍,包括一起跟来的澹台梵音。
听完后,史勇忧心忡忡地说:“小文打电话告诉我了,竟然一口气杀了4人,幸好她们都平安无事,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保护好小文夫妇还有灵灵,要是他们出了什么事,我们老两口怎么活啊!”
他正说着,杜文的“养母”王筱端着水壶走了过来,她脚步摇晃,眼圈发黑,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史勇接过水壶,拍了拍她的肩膀,拉她到椅子前坐下。
“太残忍了!”王筱坐好后,说道:“我让她赶紧回来别再待那儿了,没有钱总比没有命强啊!”
“杜文也是通过律师得知遗产消息的?”沈兆墨问。
“是。”史勇点头,“那天律师登门时我们也在。”
“二位跟池英女士和她丈夫关系如何?”
“我们跟池英关系一直不错,我原是做医疗器械的,跟医院和大夫打交道是常事,也是这样认识的池英以及她丈夫杜长平,不过自从池英生病,也就很少见面了。”
“池英还委托你们照顾杜文?”
王筱抢着说道:“池英是医生,她丈夫又忙于生意,杜文出生后两人实在分身乏术,就暂时寄养在我们家,又因为各种原因便一直待了在我们身边。”
“池英多久来看一次女儿?或是杜文多久回一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