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佚整个人愣住了,一脸的呆滞。
”兆......“
“我话已说尽,到此为止。”
就在安佚满脸委屈伸手要抓沈兆墨的手时,沈兆墨却一个闪躲,然后看向有些尴尬的澹台梵音,一改方才的冷漠,嘴角挑起一抹笑容。
“你还站那儿干嘛,快过来!”
澹台梵音错开他的眼神,她不想过去,更不想掺和进去,刚才地一幕简直就像在看狗血爱情剧,不禁对于靠近那三个人有点排斥。然而,身体却在不断向前进,当沈兆墨一语不发地大步缩短距离、并抬手想要碰触她时,澹台梵音选择避开他的手,并快速的跑向警局门口。
一回头,她看到了沈兆墨愣在原地看着自己,也看到了安佚投来的惊疑目光,她就这样看了一下子,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穆恒,”沈兆墨拍了下他的肩膀,“我们也进去。”
穆恒答应了一声,侧目去看已经伤心欲绝的安佚,无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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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DNA?!”在沈兆墨办公室里,澹台梵音目瞪口呆的捧着报告,“还有一个凶手?”
“证据是这样显示的。”穆恒举一个橘子在她面前晃了晃。
澹台梵音皱眉,摇摇头。
“吃一个呗,别客气。”
“我不喜欢酸的的东西。”她一瞧见那橘子嘴里就开始条件反射的流酸水,随即干咽了几口涂抹,“会不会是采集样本的时候交叉污染了?”
穆恒瞬时瞪圆眼睛,煞有介事的认真赞同道:“十分可能,要不你去问问玊老?”
“玊……!那不会出错了。”
玊老的为人处事,澹台梵音多少听过点,这么找死的话还是让它烂在肚子里比较合适。
她正想着,就见沈兆墨捧着一把橘子走进办公室,一古脑的倒在她手里。
“.......谢谢。”
澹台梵音顿时觉得腮帮子都酸疼。
“DNA的主人或许跟杜家毫无关联的人也说不定,凶手不会傻到留下自己的血和头发。”
……
“杜家那三姐妹查的怎么样了,找到可能的动机了吗?”
“还在查着,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
猛然间,沈兆墨那晚痛苦不堪的神情浮现在澹台梵音脑中,都怪刚才叫安佚的女孩闹得,让她想起了好不容易才放下的事。他的shen • yin、表情,还有每念一次,眼角上就会溢出泪水的伤感,这一切,她就是想忘也忘不掉。
辛辰对于他......好像真的很重要。
好像是女孩子的名字......会是谁?恋人?
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澹台梵音的视线不觉得四处游走。
“不会有事的,神父肯定是因为别的什么突发情况耽误给你回信了而已。”
以为她还在为马斯理奥神父而伤神,沈兆墨拉进了些距离,柔声宽慰道。
“啊?”澹台梵音抬头,愣了一秒,突然才想起马斯理奥神父那儿还没消息,不禁捏了捏眉心,略露窘态。不知不觉自己的步调完全被打乱,失去了以前的节奏,开始变得毫无条理可言。
“别担心。”
“我……我……”
大概是澹台梵音不知所措的模样让他好奇吧,沈兆墨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看到他不经意地再次靠近,澹台梵音整张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我没事!我不担心!再说担心也没用。”
自从在杜家馆在他睡意朦胧之际被他抓过手臂、听过他喃喃呓语之后,每次他一靠近就有些心神不宁的,后来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理智硬生生给压了下去。如今那种感觉复苏,现在已经不知道改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了。
今日状态不对,得先撤,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丢人呢!
想到这儿,澹台梵音几乎是喊着说出来,“我今儿就先回去……回去想想史恒藏在哪儿,想好……想好后再告诉你……”
说完,便不理沈兆墨的呼唤,匆忙的离开了办公室,一溜烟就没影了。
“她,”穆恒手指在空中,愣了半天,然后侧目看向沈兆墨,“她怎么越来越奇怪?”
沈兆墨低着头,沉默不语地。确实,这阵子就不太对劲,今天更甚,根本不在状态。
“那个神父是何方神圣,这魂不守舍的。”
穆恒也理所当然的认为澹台梵音的异样跟神父失踪有关。
沈兆墨拿起一个橘子站在床前,他的眼神深沉,似乎正在透过窗户凝视着别的东西。
明明就在身边,却总是无法接近,现在跟她的距离感有时候还真的挺让人焦躁的,他望向窗外,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