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声音就消失了,可非常遗憾的是,刚才的一通话,侯局听了个一字不落,眉头拧成了一道“惊世骇俗”的直线。沈兆墨当然也听见了,他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只得有些尴尬的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侯局,您别在意,她……那位神父不见了,心情不太好。”
侯局沉吟片刻,沈兆墨觉得他的五官都扭曲了。
“……这姑娘……有点魄力。行了,出去干活吧。”
澹台梵音到底算是一人民群众,被人民群众这样指责,侯局也不好再为难沈兆墨,大手一挥,让他马上消失。
等沈兆墨从阎王殿里“死里逃生”,走回重案组办公室时,迎面撞上来的正是澹台梵音那副极为不悦的面庞。
“我说姑奶奶,你不要命我还想要呢!合着不是你要面对侯局的炮火,我被炸成灰对你有什么好处。咱俩相处这么久了,我可拿你当朋友、当哥们……不是,但就那意思,你就舍得把我往火坑里送,你心不疼啊?”穆恒哭笑不得的抒发心中的感慨。
“澹台姐,你问问这一办公室的人有哪个没挨过批,我们都习惯了,沈队更是皮糙肉厚、金甲护体、百毒不侵的,侯局的骂他的话他倒背如流,别说耳朵,连心脏里都生出茧子了,厚的不行,伤不着的!”秦壬潇洒的一扶眼镜,就好像自己说的是自豪无比的丰功伟绩。
澹台梵音“……”
可找着一个跟穆恒旗鼓相当、贫出天际的人了。
“我怎么觉得他更活不长了呢。”周延一句话算是点到点上了。
“秦壬,你小子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咒我。”
沈兆墨信步走进,在秦壬那头数得油光锃亮的脑袋上狠拍了一下,秦壬“嗷”的叫了一声,立刻溜边逃到对面的桌子旁。
沈兆墨似笑非笑的看着澹台梵音,伸手在她头上轻柔的抚摸了两下,“你干嘛突然气成这样,平常也不常见你动气啊?”
沈兆墨的小心思,跟他关系好的人都看出来了,因此都识趣的退到一边。
澹台梵音高中毕业后就去了澳洲,之后便过上了如同修行一般清净的研究生活,就差“青灯古佛”陪伴在旁了,对职场之中处世之道根本毫无经验。另外,她属于不轻易交朋友,可一旦视作朋友便会为其两肋插刀的类型,而且,沈兆墨又跟其他人不太一样,因此,这两个特点在沈兆墨挨批的时候同时起作用,导致她直接发飙。
澹台梵音像猫一样不出声的任由沈兆墨在自己头上摸了半天,却始终不肯看他,头瞥向一边,看起来比刚才更火大了。
穆恒奇道:“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她耍脾气,看来该去买彩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