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兆墨深入虎穴之时,身在夜总会的蒙猛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安在沈兆墨手机里的追踪软件在象征性的报了几下警后便再没出过一声,蒙二当家当场就揪住公司专属黑客的领子用力来回摇晃,这位黑客结结实实的体会了一把晕船,被拯救出来后直接窝在厕所里狂吐不止。
“你他妈发明的玩意儿到底管不管用!我告诉,要是老子的哥们有个三长两短,老子亲自把你打包送回号子里!”蒙猛头冒青烟,冲着厕所喊道。
黑客摇摇晃晃的爬出来,抹了把嘴上的水,声音颤抖,委屈的快哭了:“二当家,我用我这条命担保,软件绝没问题,是沈队长自己把软件关上了,您就是把我打包寄到火星上也没用,我建议咱还是报警吧,您不是还有个朋友在当警察吗?要不跟他说说也行。”
从他四年前找到自己开始,蒙猛就冥冥之中觉察出他打算把自己豁进去,本以为有了珍惜的人后,他能改变注意,但是……
沈兆墨,你想干什么?
“滚蛋,你的命?你的命值几个钱!”蒙猛骂骂咧咧喊了句,又瞪了他一眼。百般犹豫之后,他取出手机,手指在穆恒的名字上停了一下,然后,一边犹豫着打哪里开始解释,一边拨通了电话。
再次醒来,沈兆墨脑袋昏昏沉沉,阵阵眩晕伴随着强烈的恶心席卷而来,而口中久久不散的咸腥味让这股恶心在胃里更加“无法无天”了一把。
隐约之中,他记起自己被注she什么东西,从身上感到的种种不适推断,应该是má • zuì剂,就在他听话的带上眼罩、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被注射的。
看来,听话的最后都活不长。
他从地上爬起来,发现野蛮司机正站在不远处,虎视眈眈的瞪着他。沈兆墨试图站起来,可双脚还是软的,还没站稳就摔了下去,狼狈的摔在了地上,司机发出得意的窃笑。
沈兆墨懒得理他,干脆盘腿坐在地上,梳理了下乱糟糟的头发,不屑的笑了声,仰头喊道:“这是在做什么?我明明都按照你们说的做了,干嘛还要给我注射má • zuì剂,教授该不会是想出尔反尔吧?”
“王八蛋!说什么!”野蛮司机狠狠踹在他肚子上,他猛地栽倒在地上滑出去好远。
沈兆墨当了警察后,理所当然的进行了专业搏击训练,十分清楚如何躲避攻击,野蛮司机的那一脚没造成太大伤害,但他还是双手抱住肚子猛烈咳嗽起来,头发垂下来,挡住了他的额头,同时也挡住了那双趁机观察四周的双眼。
这是处私人别墅,地面铺着精致、印有年轮的地板,浅灰色的墙上挂着世界各地的风景名胜画,每副画的两侧装有两个射灯,向远望去,长长地走廊宛如一处艺术长廊。他位于客厅的正中间,上面还有二楼,只不过从沈兆墨的角度看不见二楼里面的模样。
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屋里有不少人,三五成群的躲在暗处直直盯着自己,那目光,就像是罗马角斗场坐在看台的贵族,幸灾乐祸的观看猎物最后的挣扎。
他在地上趴了好长时间,等疯狗似司机开始担心自己的那脚是不是踢得太重、打算上前检查时,他才轻声shen • yin了声,爬了起来,“教授,你信徒力量真够大的,难不成您特意把我抓来就是为了对我拳打脚踢?那可太不入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