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意思,多明显啊,有本事你就作,只要你想留在这过年,反正我又不着急。
邢行冷笑一声,跟黄鼠狼见到鸡似的围着他转了好几圈,转得沈兆墨心里一阵发毛,“小子,我跟你讲讲你现在是个什么得行,肝被戳了个窟窿,没疼死你算你命大,肋骨还让人给踹裂了,差点戳进肺里,表面上看去全乎乎、能跑能跳的,实际上一条腿早就踩在棺材里了。”
沈兆墨乖乖低下头,瞅了瞅缠着粽子的腰。
那天,刚坐进救护车、全身放松下来后,一股钻心的疼席卷全身,沈兆墨整个蜷缩成一团,身体痉挛似的不住发抖。等手术结束后,穆恒他们才知道明玉瑶那一刀正巧伤到了肝部,即使不是太严重,也足矣把人疼死,更何况接二连三的那几脚,算是雪上加霜,他完全是靠毅力撑住才没有当场倒下。
“邢伯,那么夸张吧。”
“你再说一遍?”邢行皮笑肉不笑的说。
识时务者为俊杰,沈兆墨果断的将话吞回肚子里,感觉如果说出口,他这辈子都甭想从医院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两名小护士进来给沈兆墨打针,邢行见状侧了侧身,给她们腾出个地方,可刚站稳,穆恒那副讨打的嘴脸就立马映入眼前,邢行突然间变得杀气腾腾。
“邢医生,您别一见了我就跟要吃人似的行不行?”穆恒越过小护士们,嬉皮笑脸的给邢行规规矩矩作了个揖。
“你来干什么?”
穆恒一举手中的资料,伸出一根手指,讨好似的笑着说:“就一个小时,行吗?反正他打着针哪儿也去不了,就当是陪他解闷。”
邢行怒道:“有用shā • rén案解闷的吗?你们队里的人口味都够独特的。”
“呦,邢医生,您还懂口味这词儿呢,与时俱进啊!是我们年轻一代的好榜样啊,我要向您学习!”说着,就给他敬了个礼。
邢行:“……”
他真想一刀切了这小兔崽子。
这时,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沈兆墨看了眼,猛地坐起身,他有点谎,表情忐忑不安,张开口想要说什么,却犹豫了半天都没说出来一个字,看着她走进房间,沈兆墨慢慢移开目光,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微微的低下头去。
澹台梵音径直走到邢行跟前,沈兆墨不敢猜她现在是什么心情,只能默默听着她说:“邢医生,我知道沈队长现在的状况非常不适合长时间谈话,但是还请您通融一下,毕竟他为这个案子付出了许多,我们就只占用一个小时,说完就走,我向您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