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吃饭的点,小吃街上人潮涌动,穆恒像一阵龙卷风,接连席卷了好几个摊点,没过几分钟就捧着一大堆美食,幸福的直哼哼。
沈兆墨挑了几样味道不错又不怎么油腻的食物,买了两杯咖啡,跟吃着正欢的夏晴和穆恒打了声招呼,自己先回酒店去了。
听到门铃声,澹台梵音目光快速扫过报告的最后两行,才慢悠悠的起来开门。
沈兆墨拎着吃的走进房间,搬到东城酒店后,澹台梵音便要了一间单人间,方便她自己安静思考。
“李警官状态怎么样?”澹台梵音叼着一块枣泥年糕,口齿不清的问道。
“清醒了许多,但还是容易疲劳,没说几句就睡着了。”沈兆墨从袋子里取出咖啡递过去,“犯人的目标似乎是当年跟疗养院有过接触的人,当事人张岸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他如果够聪明应该早已改名换姓在哪隐居起来了。”
澹台梵音端起咖啡捂在怀里,嘴里嚼着怎么也咽不下去的年糕,她这块咬的太大,费力的一吞,瞬间感到喉咙被堵了个满满当当,沈兆墨一惊,赶忙上去帮她,两人捋了好半天,年糕团才终于擦着嗓子往下滑,澹台梵音只听自己的嗓子眼里“咕咚”一声。
“没人跟你抢。”沈兆墨把咖啡拿开,转手递给她一杯水。
“统……计……觉得……什么……”
“啊?先喝口水再说话。”
澹台梵音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口水,接着清了清嗓子,“……动机是什么?”
沈兆墨轻拍着她的背,端起杯子又喂了她几口水,“两种最有可能:报复或是灭口,当然也存在着其他的可能性,可这案子还有另外一个问题。”
“时间……”
沈兆墨拉过澹台梵音冰冷的双手,包裹在掌心里,“四十多年,长得足以划分出一个时代,凶手为何要等到四十年后再shā • rén,无论是报复还是灭口为何不等事发后马上进行,还是说已经报复了只是我们不知道?跨越了这么些年,根本没法查。还有卓新和吕萍萍的死,我这两天一直琢磨,他们的死真的是完全不相关的案件吗?吕翔飞说过卓新对方林娟的行为起过疑心,周延去村里打听过卓新的为人,这女人好奇心旺盛且由着性子乱来,假如她因为好奇而接近方林娟然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她跟她女儿便是被方林娟背后的人灭了口。她们是由于颈部被锯子割裂而死亡的,按理说应十分痛苦,可现场既没有死者挣扎的痕迹,又没有搏斗的痕迹,从卓雷家搜到的锯子长度在四十公分左右,这么个长家伙掏出来难道卓雷就这么看着,不叫也不跑?她来不及跑那吕萍萍总该有机会吧,而她却也只挨了脖颈上这一刀……催眠能同时对付两个人吗?”
“不太可能,催眠对环境以及被催眠者的状态都有着严格的要求,同时对两个人,就算有两个催眠师分别进行也有难度。”
“复仇和灭口,你觉得可能性最大的哪个?”沈兆墨饶有兴趣的等着她的答案,手不知不觉附上她的头发,将细柔的发丝缠在手指上来回摩挲。
“不确定……”澹台梵音给出了个默认两可的回答。
“算了,糟心事明天再说,洗手间借我用一下,我洗把脸,刚才外面风吹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