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都来了,我就再次确认一次,这个问题相信你们已经被问了无数遍了,但我还是要再问一遍,两位确定孩子在失踪前没有跟朋友或是跟你们产生争执吗?”
“确定。”孙先生像是被抽干了一般,惆怅的看着警官,悲伤的回答。
“他的心情怎么样?”
“非常好,事实上,我们打算送他去寄宿学校,本担心他会拒绝,却没想到他居然一口答应了。”
“哪个学校?”
“托兰岛的赛斯特学校。”
“什么!”
听到孙先生的回答,霍尔立刻冲了进来,他与身旁的同时相互交换了个眼神,然后急忙问:“孩子出事前有没有接触学校里的什么人?”
孩子的父母愣了一下,随后,男孩的父亲开口:“面试的时候见过。”
“见的谁?”
“学校的校长,赛斯特。”
这个赛斯特校长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到哪都有他啊,霍尔心中纳闷。
他回到办公室左思右想没得出什么建设性的答案,一张脸让他当橡皮泥那般揉搓,五官都快给揉变形了。反复思考了许久,霍尔最终承认自己压根不是破案那块料,他不由得垂下头,放弃似的拨通了沃尔特的电话——
而此时此刻,在舜市,气氛相对紧张,今天是詹毅黔开庭的日子,如果不出意外,判决很快便能下达。
詹毅黔面容上依旧挂着神秘兮兮的笑,那表情恐怕到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四名狱警在他左右监视,身后还有沈兆墨派去的周延。家里进了贼,而且这贼还跟詹毅黔一伙,谁知道会不会中途被截胡,在运送的过程中劫囚,小心点总归不会错。
沈兆墨凝视着前方,漆黑深邃的双眸、黑暗之中亮起一点火光,愤怒随着詹毅黔身影的逐渐清晰而随之高涨。
“你说,我们还会见面吗?”路过沈兆墨时,詹毅黔脚步停住了,不怀好意的望向他。
“不会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沈兆墨态度决绝,语气冰冷。
“我想也是。”詹毅黔用带着手铐的手腕拉了拉领子,看了眼声旁的狱警,“这里的内奸找出来了?”
沈兆墨狠狠瞪了他一眼
“其实你们不必这么大动干戈,没人来救我,这点我自己最清楚,对于他们来说我已经没用了,没用的工具最后的下场只能被处理掉,所以,让你的人放轻松,我会老老实实的上法庭。”
“被人当棋子用完了就扔,你难道一点怨言也没有?”
詹毅黔倏地一笑,指指自己的脑袋,“了解真相的你应该明白,我的头脑早就不正常了,那样的情感一开始就没有,沈队长,这世界上有的是疯子,我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我最后问你一遍,‘思想者’在哪儿?”
詹毅黔把铐着手铐的手一摊,“我真的不知道,他有他的任务,我有我的,我们互不干涉。”
“如此,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沈兆墨示意了下,周延上前推了把詹毅黔的肩膀。
“唉,等等,”詹毅黔凑近沈兆墨,脸几乎贴在他耳朵上,轻声且带有戏谑的开口道:“有时,越是熟悉的人,越有不可见人的一面,我劝你往上查查,兴许能得到……呵呵呵,意外的‘惊喜’,另外你最好马上打电话给梵音,让她小心点,并且告诉她,她已经被盯上了,相信很快那些人就会有所行动。”
沈兆墨一怔,猛地上前揪住詹毅黔,下一刻,被守在外面的穆恒等人迅速拉开。
“她有什么危险?!你都知道什么?”他发怒的大喊,声音响彻大厅。
“你认为他们现在还会给我传递消息吗?我只是推断而已,却是bā • jiǔ不离十,沈兆墨,我虽然十恶不赦,但对梵音还是有着几分真心,我可不想看她出事。”
说完这句话,詹毅黔最后朝沈兆墨嘲讽似的一笑,在众多警察的注视下坐进了警车。
事实上,就算詹毅黔不警告,沈兆墨不打电话,澹台梵音也完全能够意识到事态的严峻,以及背后之人的狠辣与恶毒,因为这天夜晚,当夜色降临、满天繁星照耀之时,她会跟一具被扯裂的尸体单独相处一阵。
作者的话:本没想让沈兆墨在这卷出场,但考虑到情节发展,还是需要让他出来客串一下。再次声明,内容绝对没有注水,就像这章的题目一样,所有的章节都是为以后的案件真相做铺垫。